沈眠道:“你有冇有想過他說的是真的?”
神輝刺得人睜不開眼,沈眠緊闔雙眸,眼淚卻止不住地從眼角流淌而下,好似要被那光芒刺瞎。
因為人間生靈,三界眾生,無人得以看清魔尊真容。
這一刹時,沈眠腦海中劃過很多猜想,試圖瞭解此時的狀況,可實在難以解釋得通。
他來源已被看破,魔尊自是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沈驚羽,可旁的人,比方沈均,比方姬長離,會不會在乎他被調包卻很難說。
他每說一句,那道白輝便更加將他勒緊,沈眠感受他正被人摟在臂彎裡,緊緊擁著,那力道好似要將他揉進骨肉裡普通。
那張臉、那張臉如何會!這不成能!
啟天帝座安靜地看著他,並不打斷。
他曾問過魔尊,隻是魔尊未曾奉告他。
是在氣憤,卻也在死力壓抑氣憤。
姬長離手持黑劍,冷峻的身影立於殿前,他闊步踏入殿內,看了眼空蕩蕩的大殿,嘲笑一聲,亦消逝在原地。
啟天帝座沉默好久。
啟天帝座瞳孔驟縮,他刹時到沈眠跟前,一把鉗住沈眠的手腕,這是他締造的結界,以是他能夠觸碰到任何他想觸碰的事物。
沈眠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那張他曾經分外熟諳的麵龐,冷聲問道:“你為何與魔尊有著一樣的邊幅!”
啟天帝座看著這不知從那邊闖進這個天下的小精怪,數萬年來的認知,竟全然被顛覆,他竟問為何看不到?
這三觀,纔是配角應當有的三觀。
隻是現在,也容不得他回絕。
沈眠展開眼眸,打量這張與魔尊如出一轍的臉,他摸索地問道:“那他疇前是何名諱?”
他因為體質特彆,以是能夠等閒抵消,可魔尊卻不能,那魔頭便是因為體內冥氣備受折磨,乃至於功力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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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義是,本座錯了?”
因為九重玄天之上,漫天神佛,無人得以看清魔尊真容。
“他疇前說過,這個天下以外有彆的天下,倘若強大到了極致,他便能夠擺脫大道拘束,去內裡的天下。”
沈眠扯了下唇角,暴露一抹自哂的笑,道:“要想魔尊甘心自戮,卻也並非毫無體例,那魔頭活了這很多光陰,獨一在乎的,也便隻要我了。我這個元嬰修為的小修士,便是對於魔尊最好的利器,是不是?”
“本座承諾過沈均,不管如何要庇護你,以是你不必擔憂遭到傷害。隻是本座的確是要操縱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