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與匪賊又有甚麼辨彆？決然不成！”顧佳一口便回絕道。
“唉，這如何行！那些書是我們這趟最大的收成，老夫即便是把命丟了，也得將書帶歸去。”顧佳聞言鬍子都翹了起來。
一行人隨即墮入沉默，二十幾人的營地內，隻餘火堆裡劈裡啪啦的炸裂聲以及馬匹的響鼻聲。
歐羅巴的妞個個皮膚白淨，嬌媚之餘兼帶著異國風情，言語雖不通卻更令解興華鎮靜，且隻要有錢，隻要腎好腰桿受得住，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有。
“噓——禁聲！”總旗吳蓬俄然從外頭走來對著世人比了手勢。
“那這可如何是好，再有五六日我等便要出奧斯曼地界了。”總旗官柯雲飛抓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道。
“少廢話，人老陸孩子都仨了，你呢？你方家就你這麼一根獨苗吧？從速的，清算鋪蓋給老子滾歸去！”解興華輕踢了一腳方大剛怒斥道。
比來半個月來，羅刹國細作一向陰魂不散，隻刺殺就經曆過三次，幸虧解興華等人都是妙手，纔沒讓羅刹國細作到手。
“不當，素聞小西洋為荷蘭國所轄，我們的身份特彆，還帶著這麼多的冊本，冒然疇昔定然費事更多。”顧佳搖了點頭辯駁道。
方大剛哼唧了一聲扭過甚來冇有出聲。
愁悶的解興華又喝了幾口酒，隨即卻又吐了出來。
“解千戶莫急，此是奧斯曼境內，羅刹國不敢派大股細作前來，倒是你，陸小旗受著傷呢，還是不要喝酒為妙。”顧佳放下筆取出一塊乾糧墊吧了一口道。
……
前日路過奧斯曼人的一處牧場，好客的牧場主不但容留他們夜宿，還給他們補給了需求的乾糧，就這解興華早晨還找顧佳籌議，打那牧場裡馬匹的主張，這讓顧佳非常活力。
扣問才得知，歐羅巴的放血療法竟然還很風行，顧佳皺眉之餘亦對王爺所言歐羅巴科技發財持嚴峻思疑態度。
“俺不去，老陸受傷了，讓他去吧。”小旗官方大剛拎起一把柴火增加到火堆上，固執的道。
得虧是湯若望為其聯絡好了一個貴族，那批瓷器和茶葉賣了個好代價，不然他那裡有錢買那麼多書，解興華更冇有錢去體察歐羅巴婦女的民情。
“俺走了，俺定會將動靜傳給羅將軍。”方大剛扭著脖子衝世人道。
陸福明前日為步隊殿後，不慎被羅刹國細作射穿了小腿。
“但我們遲早不是要走出奧斯曼的邊境嗎？奧斯曼往北、往東皆是羅刹國的地盤，到時我們又如何辦？”解興華坐在一邊檢察了一下陸福明的傷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