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方嶽貢本就是此事的帶頭人,想來定然不會答應有劉永鵬這等害群之馬,隻要方嶽貢點頭,他便能夠尋個由頭將劉永鵬調離。
“劉鴻漸,莫要覺得你有皇上寵任便能一手遮天了,你擅自毆打朝廷命官,本官自會寫奏疏奏於皇上。”施邦昭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怒道。
施邦昭聽聞此言悲從中來,滿腔的氣憤無處宣泄,他想擺脫束縛去與麵前之人冒死,但兩隻胳膊彷彿被鐵索鉗製轉動不得。
四天前,督察院左都禦史施邦昭、右都禦史孟真俄然命令,將各地遞上來的需求措置的條陳全數擱置。
他早便與其他幾個同僚商討過,倘若這劉永鵬持續禁止他們的大事,便將其調任,眼不見心不煩。
“安國郡王,此是我督察院衙門,你帶兵無端闖我衙門是何意?”施邦昭眉頭緊皺,下認識的道。
你們寫的那五箱子奏疏,被皇上全數當作柴火燒飯了,據本王所知,皇上這兩日胃口奇好。”劉鴻漸笑道。
“劉大人!現在聖上為奸人矇蔽,你又不是不知,倘若我等不想儘體例去為天下讀書人討回公道,到了地府之下,何故麵對孔賢人?
劉永鵬曉得因為甚麼,但身為部屬也冇敢多言,隻是督察院賣力著大明十八個行省的政務監察事情,這此中不但有各地監察禦史的奏疏,另有很多其他官員們的條陳,僅僅三四日便積存如山。
看著架式,督察院衙門的看管天然已經被錦衣衛節製,身為讀書人,施邦昭對這等悍賊束手無策,他獨一能做的便是筆桿子反擊。
對於這個劉永鵬,施邦昭現在是煩不堪煩,督察院一應大小事自有他與孟真來措置,再不濟也另有擺佈副都禦史,那裡輪的上你一個小小的四品右僉都禦史來扛大旗?
啪啪啪啪,錦衣衛緹騎手勁兒不小,又是幾巴掌,直接將施邦昭的嘴角打出了血,臉也腫起了老高。
劉永鵬、施邦昭扭頭看去,卻見安國郡王劉鴻漸一身蟒服、腰佩戰刀笑嗬嗬的出去,身後呼啦啦出去兩隊錦衣衛緹騎。
錦衣衛的詔獄他天然是曉得的,進了這裡頭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不死也要脫層皮。
除非這劉永鵬能當著朱慈烺的麵將奏疏呈上,不然隻要這奏疏到了內閣,多數便是石沉大海,但朱慈烺自昨日起便冇上朝,本日也是。
“你……即便你是安國郡王,本官犯了何罪,你憑甚麼拿我?莫非就因為本官喊了你的名諱嗎?”施邦昭大驚。
都城,督察院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