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片火光,那攔在路中間的火車車廂已經被打得火光四濺,斷後的機槍手早已經去見了天照大神,而那一組擲彈筒此時也被東北軍抨擊的炮火撕成碎片,戰術上的勝利在這類景象下並不能反覆,一旦為東北軍所警省,隨之而來便是毀滅性的打擊。便是東大營兵士設備的60迫擊炮,也遠遠不是擲彈筒所能對抗的,獨一的辨彆是日軍擲彈筒的精準率之高,讓東大營兵士罕顏。
又是一陣驟雨式的炮彈。
“撤撤撤,快?留一組擲彈筒!”千葉重山厲聲叫喊著,之前與他談笑風生聲的多重五郎不知何時已經如同死豬般倒在空中一動不動。
支那軍如何就曉得他們會這麼快聲援奉天,並早早地守在這裡,此時的支那軍還不足力來打埋伏,豈不是說攻打奉天城的29聯隊與第2守備大隊的處境非常傷害?
郝世才額頭上滴著盜汗,不是因為任建國的怒斥,而是戰友生命壓在他肩上的那種沉重,火線有六七名受傷未死的兵士在空中掙紮著。如果他的火炮遲一刻打死日軍的機槍手,便會不竭地有己方的兵士陣亡。
獨一能拿得脫手的火力便是兩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九二式重機槍機能固然更加優勝,但優先設備給正規陸智囊團,守備大隊臨時還隻能用淘汰下來的二手貨,就是擲彈筒,他們手裡的也還是射程不敷三百米的大正十年式擲彈筒,如此短板的射程在眼下這類環境下能濟得了甚麼事?
“追,彆跑了一個日軍!”任建國氣憤地命令。
“殺光支那人!”此時下了火車的日軍大多帶著一種氣憤的情感,操動手裡的三八大蓋朝劈麵的東北軍奮力反擊著。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的時候,千葉重山等日軍絕想不到平時對他們都敬而遠之的東北軍一旦發作出來會如此猖獗,遠不是他們這些獨立守備大隊能與其正麵對抗的。他們下火車的環境彷彿也在對方的考慮當中。在火車兩側竟然都埋伏了迫擊炮。
四百八九十人的第5獨立守備大隊連續跳下火車時,已經隻要460餘人,其他在火車上或死或傷,一時候也冇能下來。
“愚笨的支那人,若不是你們人多,火力足,此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千葉重山從身後的慘叫聲中能判定出留下的幾具擲彈筒給仇敵帶去了很多費事,嘴裡不由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帶著兵士仍然從東麵突圍。
幾次經曆著血與火的浸禮,極個彆怯懦怕死的日軍兵士乃至躲到了火車底下,希冀迴避那擇人而噬的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