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那邊最高山嶽以後,你記取看我的信號燈,燈亮一下,就表示那邊是鬼子一個炮兵小隊,兩下是中隊,三下是炮兵大隊,四下是炮兵聯隊。畫一個圈,就表示路上要顛末一個山頭,兩圈就表示兩個山頭,以此類推。好了,簡樸的就是如許。你現在頓時到旅座那邊去再找一隻手電筒,還到這棵樹上等著我。收到信號以後,手電開關三下。”
羅文峪的劉汝明師長打過來的火線電話,攔住了李金田的來路。
眼睛四週一轉,當時有了主張。路過的那隊鬼子不是拿了很多手電筒嘛,當時高全悄悄藏了一支,此時拿出來,把上衣口袋撕下來一個,往燈口上一蒙,翻開開關一試,一支簡易信號燈就做成了。
夜間的山路固然難行,高全卻像靈貓一樣,在山路上緩慢地向前挪動著。下山、上山、再下山。炮聲越來越接響,高全曉得鬼子的炮兵陣地已經近在麵前了。終究到了一座固然險要,卻不太高的山嶽上麵,聽聲音,鬼子的炮兵陣地必定就在山那邊。特種兵有本身的生物鐘,高全估計一下時候,兩個個小時就快到了,山上的羊腸小道都是盤山的,高全一腳踏過路麵,手就抓向中間的小灌木,手上纏了一層布便條製止手受傷,抬腳就向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