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帳簾回身在床頭的桌子上找到了燭台,劃洋火撲滅蠟燭,藉著燭光一眼就瞥見了掛在衣帽架上的那一身土黃禮服。湊到跟前細心看看,就見戎服的兩邊肩膀位置各有一塊三道紅杠三顆金星的硬質肩章,這是日本陸軍大佐的標記!床上那傢夥必然是小川雪鬆無疑!
耳朵裡就聞聲“啊!”的一聲呼嘯,小川雪鬆以一個標準的惡狗搶食的行動,直挺挺的趴到了地板上。“嘭!”的一聲響,震得地板都顫了一顫,可見這一下摔得有多實在。
“八格牙路!”這鬼子也夠凶悍的,眼看事情暴漏,在槍口指著腦袋的環境下,這傢夥仍舊是怒罵了一聲,張著兩隻手像一頭扒了皮的大狗熊一樣撲了上來!
楊小五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他和鬼子也冇那份友情,匕首刀連一點躊躇都冇有的就湊到了小川雪鬆的耳朵根上。
刀子隻要向前悄悄一送,這費事也就處理了。在這之前,楊小五插手八八縱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上過疆場殺過人,但明天卻感覺昔日輕飄飄的匕首刀現在重逾千斤。殺一個手無寸鐵,乃至連衣服都冇穿,閉著眼睛在墮淚的女人,那成甚麼人了?
“我冇死!我還活著!”地下的小川大佐俄然掙紮喊叫了起來,鋒利的匕首已經把他耳朵上的皮膚給劃破了。這傢夥是真的讓嚇住了,一邊喊著一邊冒死的掙紮著。人或者有不怕死的,但卻絕對冇有不怕挨刀子的。小川雪鬆的臉都讓嚇白了。
床上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從楊小五進房到現在統共不超越五分鐘,但這此中的驚險卻足以讓人惶恐欲死。床上那女人曉得她已經被髮明瞭,乾脆把眼一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她裝昏倒。
楊小五在八八縱的統統練家子當中,向來就不是以武力見長的,他善於的是小巧的工夫。但那也得分跟誰比。跟王洪比,他的力量、招式都要差一截,但如果跟淺顯人比,他就要強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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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五瞥見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後持刀的左手方向不改,直刺那女人光滑的脖頸。
“獨立第七旅團有幾個步兵大隊?他們都在哪兒?”
固然直覺奉告他,現在一刀處理了是最好的體例,但他卻就是下不去這個手!
“我叫趙慧琪,他是日本鬼子。”聞聲問話,床上的女人展開了眼睛,固然仍有眼淚往外湧,卻彷彿冇有閉著眼睛流的快了。
日本鬼子?估計這女人是不曉得鬼子叫啥名。想想也是,鬼子是在糟蹋女人,又不是籌算和趙慧琪結婚,他如何能夠奉告受害者他叫甚麼名字?本來就已經籌算放過這女人了,楊小五當然也就不在乎她答對了一個題目還是兩個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