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走到鬼子軍曹麵前,哈了哈腰,說:“太君,送葬的,您行個便利,也好讓過了的人早點入土為安。”

鬼子軍曹衝著老丁擺擺手說:“走。”

月鬆上馬,把背上的長長的木匣翻開,木匣中金飾的紅色綢緞上擺放著一把精美的軍人刀,刀柄上雕鏤著菊花圖案,這是日本皇室軍人刀的標記。

鬼子軍曹狠狠地踹了管事的一腳,說:“查抄!”

鬼子少佐很快衝到了送葬步隊跟前,用日語跟那鬼子軍曹唧唧哇哇地說了幾句,然後騎著馬,漸漸走到黑黑的棺材麵前,用生硬的中國話說:“翻開!”

然後是六個小夥子,抬著一口黑黑的棺材,漸漸往前走。中間還跟著幾個頭上纏著白布鞋上縫著白布的女人,一起扒著棺材悲傷地哭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一瞥見軍人刀和刀柄上的標記,那尉官忙對月鬆驚了一個軍禮,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川崎君多多諒解!”

大年三十,除夕夜裡,老丁給大師包了餃子,大夥兒吃得很高興,可月鬆內心還是有些悶,一來第一次除夕冇能與家人團聚,二來任務還冇完成,內心總感覺有些沉甸甸的。固然身處暗室,可內裡“劈劈啪啪”的鞭炮聲一陣接著一陣,攪得月鬆心煩意亂。

“川崎君息怒,例行公事,都是為天皇為帝國辦事,請!”那尉官非常恭敬又一臉嚴厲地說。

鬼子少佐聽了聽,想了想,說:“翻開!”

月鬆來到城外的一片小樹林裡,把戰馬栓在樹上,取下背上的木匣,翻開,拿出軍人刀,翻起紅綢緞,拿出了偷襲步槍,“哢哢哢”,諳練地把偷襲步槍組裝了起來,端起槍,四周瞄了瞄,然後提著槍跑到城門外的一個高坡下,舉槍對準著城門口,悄悄地等候著。

嗩呐聲又響起來了,銅鑼“哐哐哐”地敲響了,一小串鞭炮落地,“劈劈啪啪”的炸開了花,女人們很共同的嚎啕大哭起來,鼻涕比眼淚還多。

一個鬼子橫著槍上的刺刀,攔住了老丁。老丁還在眼巴巴地望著鬼子少佐,嘴裡嘟嘮著:“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尉官看了證件,又鞠了一躬,說:“川崎君,叨教你背上背的甚麼?”

嗩呐聲停了,銅鑼也冇敲了,女人們的哭聲由哭爹喊爹,小到了低聲哽咽。一個管事的走到偽軍軍官麵前,哈著腰,遞上煙,說:“老總,行個便利。”說完又往老總的兜裡塞了幾個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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