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鬆暴露來淺笑,三哥也很高興,吸了一口煙,漸漸凸起煙氣,說:“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隨便你折騰。”
月鬆站在江邊,舉目遠眺,龍川江水在五百米外恰好有一個河灣,因為河灣對江水的停滯,江水留到村莊門口時,不再是那麼湍急,麵前廣漠的江麵顯得那麼的安靜寧靜,劈麵的山林裡,時不時呈現幾隻野雞在打鬨歡鳴,歸巢的鳥兒們,更是成群結隊地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喧華著,硬是把臨水的林子搞得熱烈不凡,朝氣盎然。再看近乎一麵喧鬨的湖水的江麵,天擦黑的時候,大大小小的魚兒們在水麵歡娛起來,時而追逐玩耍,時而“啪”地蹦出水麵,攪得水麵波紋泛動,彷彿在這個山村裡,在這片水麵上,在這層層的山林裡,完整忘懷了戰役的存在,安寧平和成了這裡的主旋律,幸運安樂泛動在樹枝樹葉的臉上,鳴叫在山雞山鳥的歌聲中,就連魚兒們也在叼著青草暢遊,騰踴而起蹦躂出魚子兒繁育後代。
“看甚麼呢?”不曉得甚麼時候三哥就站在了月鬆的身後。
“看看,看看,我家這小妹是越養大越胳膊肘往外拐了。”彪子也過來了。
“還不拐呢?體貼老的腰傷,體貼小的心傷,就是不體貼你哥哥我。”彪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