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修煉?”
一個少年,一顆詭異的紅色金屬骷髏頭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了一陣子,白骷髏俄然開口了:“方纔哭得這麼悲傷,死百口了?”
白骷髏出乎料想的輕,巫鐵冇費多大力量就把他抱了起來。
渾身每個角落都充滿著哀痛和驚駭,疲累幾近榨乾了他的每一個細胞。
巫銅消逝了。
“男人這類東西,隻能流血,一滴眼淚水都不能流。”白骷髏哼了哼:“一旦墮淚了,骨頭就軟了……”
巫鐵閉上嘴,雙手抱著白骷髏猛地一發力――通體都是金屬鑄成的骷髏頭,並且有正凡人的腦袋三個大,巫鐵思疑,他是否能抱得動。
“把爺爺我扶正。”白骷髏的眸子突然一亮,兩點血光刺得巫鐵眸子刺痛,忙不迭的側過了臉。
巫鐵的臉耷拉了下來。
巫銅瞪大眼看著鞦韆,很用力的偏過甚去,撇了撇嘴:“哪,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巫銅……不,我巫長命,但是大人了……纔不玩這小孩子的玩意兒。”
眸子裡血光閃動,無數巫鐵肉眼不成見的細細光網掃向四周八方,覆蓋了周遭百米的範圍。
巫鐵渾身生硬,他渾身疲累到了頂點,肚子又變得空蕩蕩的,饑餓襲來,渾身一陣陣的發軟,白骷髏的話讓巫斷念頭最後一點點生機都完整消逝。
巫鐵掙紮著站了起來,麵前明滅著巫金跪地的模樣,非常用力的挺直了腰桿,咬著牙直勾勾的盯著這顆詭異的白骷髏。
白骷髏的聲音充滿了力量感。
“哪,歸正你爹和兄長都死了,和死百口有辨彆麼?”白骷髏很生硬的在巫斷念口捅了一刀。
“至於爺爺我的名字……你能夠叫我……老鐵!”
“但是……”
這一倒下……巫鐵能夠再也不會復甦,再也冇法爬起。
兩行淡紅色的血淚從眼角流下,巫鐵看著白骷髏大吼:“我不能修煉……我如何報仇?”
巫鐵又是驚駭又是歡樂的笑了起來,清澈的笑聲傳出了老遠、老遠……
巫金消逝了。
巫鐵吞了口吐沫,他彎下腰,謹慎翼翼的抓住了白骷髏。
白骷髏乾笑:“哢,哢,爺爺我這張嘴,真夠賤的……風俗就好,風俗就好……”
“哪年,哪月?”巫鐵茫然的看著白骷髏。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男人,就該恩仇清楚。”
“我要報仇!”
“爺爺我曾經的絕望,必定是你的一萬倍。那是一種……你底子冇法設想的絕望。”白骷髏俄然乾巴巴的歎了一口氣:“不過,真好,現在爺爺我俄然又湧出了無窮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