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鹿他們……他們就在極東神州,他們三人能夠跨海而來,就證明他們身後的人,也能跨海而來。
畢竟諸神的來臨,可不是這麼簡樸的事情。
這股力量,堪比羲繇的神魂進犯,悄無聲氣的滲入人的神魂,如東風化雨,輕柔的竄改著統統聆聽者的潛認識深處的意誌和動機。
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跳動之間,模糊可見他的舌尖有點點綠豆大小的紅色蓮花不竭綻放。
冷哼一聲,白衣青年寂然看向了巫鐵,周身氣味變得極其的端莊、冷肅,他雙手抱拳,寂然向巫鐵欠身一禮:“這位師弟,師兄白鹿,這是你的兩位師兄白鶴、白鹮。”
“武王,你要謹慎了,白蓮宮的有緣弟子……嚇,素心白蓮宮,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梵鯤大笑道:“並且,他們將你抽筋扒皮、吃乾抹淨以後,還要向天下人宣稱,你是邪魔,你是外道,你該死……不但你該死,你滿門都該死。”
羲繇周身黑霧環繞,帶著一絲詭秘的笑容,他不曉得利用了甚麼秘術,一下子將他的存在感減弱到了極致。
一頭高有三丈擺佈,通體膘肥體壯,奔馳起來肚皮上的油水都在閒逛的鴕鳥連蹦帶跳的竄了過來。在鴕鳥的背上,穩穩的放著一個茅草蒲團,一個嬉皮笑容,生得非常姣美的青年道人,正歪歪扭扭的坐在蒲團上,朝著梵鯤做鬼臉。
成為三國共主,巫鐵領受了大量的皇族秘檔,他對諸神的一些活動,也有了極深切的體味。
“嚇!”梵鯤怪聲怪氣的笑了一聲。
右手握著羽扇,悄悄的向左手掌心一拍,白鹿目光炯炯的盯著巫鐵笑道:“看師弟的春秋不大,竟然能修成浩然正氣,隻要回到師門,定然會震驚全部白蓮學宮,本門的九位大師範,鐵定會爭搶著將師弟支出門下。”
巫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看看梵鯤,再看看白鹿三人,還冇開口呢,遠處又傳來了一聲綿綿泊泊、明朗高亢,如同玉磬震鳴直透雲霄的長嘯聲。
但是除了孔成蹊和孟不言,站在巫鐵身後的浩繁武國神明境妙手,一個個看向白鹿的眼神都不對了。那是一種非常虔誠,非常膜拜,好似方纔開蒙的學童見到了飽學大儒的敬佩目光。
就連方纔和他脫手的梵鯤,一下子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巫鐵的臉變得黑漆漆的,一顆心突然抽了起來。
“中間,妙手腕啊!”巫鐵咬著牙,萬分顧忌的看著白鹿。
中間的阿誰青年俄然笑了起來:“梵鯤,休要胡說八道,我白蓮學宮有資格行走天下的弟子,修心、養性、立言、立德,你不要給我們亂潑汙水,冇出處嚇壞了本門的有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