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曉得在分解堿呈現之前,人們都是利用天然堿的,天然堿的來源有兩個,一個鹽堿湖,另一個就是堿礦了,因而問道:“阿誰致命的災害,是不是和堿礦有關?”

林遠點點頭,讚歎道:“你們張家的技術,可真是天下無雙了。”張紫玉微微一笑,說道:“多謝林大人謬讚了,孟子有雲:‘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我張家也是一樣,顛末端幾代人以後,家中先人便貪於吃苦,無人精研琉璃燒製之法,我們張家的琉璃燒製之法也再無新的衝破。”

“但是誰曉得都城當中其他燒製琉璃的匠人,竟然通同那些權貴,到我張家索要他們定製的琉璃器,他們曉得我們張家燒製不出,因而各式熱誠,肆意刁難,家主自知理虧,也辯論不得,在一個深夜,家主竟然吊頸他殺!”

“更可駭的是,我們張家當時還答允下來幾十件琉璃器的訂貨,訂貨者幾近滿是都城權貴,乃至有幾件是外務府親身督辦,要送往皇宮大內的,純潔的石堿一冇,答允下來的買賣就冇法交貨,名聲毀了不說,還會有掉腦袋的傷害。”

張紫玉點點頭,說道:“冇錯,我們俄然有一天發明,堿礦中純潔的石堿已經開采一空了!再開采出來的堿,已經遠遠不如之前的純潔,這件事情把當時的家主嚇壞了,因為石堿一冇,我們的琉璃器就再也冇有了之前的神采,我們張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名聲就都毀了。”

“但是家主費經心血,還是冇能把琉璃器燒製出來,眼看日期將近,他便向外務府請罪,幸虧當時道光天子說了一句:匠人不易,明君豈可為玩物而責之?我張家才免了抄家滅門的大難。”

張紫玉淡淡地笑了笑,拿起一件小巧的琉璃蜻蜓,放在林遠麵前,林遠看那隻蜻蜓,不過手指大小,但是滿身線條竟然細緻非常,特彆是那對翅膀,的確薄如片紗,忍不住驚呼起來,張紫玉問道:“您看這琉璃蜻蜓,精彩非常,您可知它是用甚麼做成的?”

張紫玉的腔調又規複了安靜,正如林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樣,她悄悄地問道:“林大人,可曉得我們張家祖上是依托甚麼起家的嗎?”

張紫玉說著,回過甚來指著身後的琉璃器,說道:“我們張家向來有一個風俗,那就是燒製出一件琉璃器以後,如果器形精彩,必定仿造一件存留,這些就是二百年來,我們張家儲存下來的佳構。”

林遠冷靜地搖點頭,張紫玉柔聲說道:“大人必然是覺得我們張家常日裡巧取豪奪,搜刮民脂民膏,這才積累下瞭如此豐富的家業,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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