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曉得龍爺一撩袍袖,跪倒在地,說道:“大人那麼叫小的,小的可擔待不起。”
裕泰一見林遠出來,不等林遠開口酬酢,便橫眉冷目地說道:“林大人,你向借我的槍可得快些還了,比來上麵但是成心要查神機營,你如果不還槍,我的腦袋就要搬場了。”
幸虧有劉三,把這迎來送往的一套弄得明顯白白,以是林遠和龍爺分賓主落了座,便有使女給上茶,比及茶碗放上,林遠才問道:“龍爺找我有甚麼事情嗎?”
劉三說道:“這買家和賣家之間有萬種的東西,可有兩樣東西是非買不成的,一樣是女人,一樣是鴉片煙,龍五開著十幾家倡寮,要說開倡寮也冇甚麼大不了的,隻是這倡寮裡有死契也有活契,活契就是女人誌願去賣的,老闆供應場子,掙來的銀子和老闆分,時限到了便一拍兩散,可這龍五的倡寮都是死契,女人是賣給倡寮的,生是倡寮的人,死是倡寮的鬼!”
林遠好說歹說,又讓管家給塞了好些銀子,裕善這才帶著人走了,望著他的背影,林遠俄然想起李經方所說的運營辦理之事,貳心想:“劉三對宦海上這些非常明白,何不問問他。”
林遠笑道:“你就讓他出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有甚麼把戲。”
大漢把紅綢子一掀,拿走箱蓋,在箱子上一按機括,箱子的四個麵彷彿花瓣綻放普通倒下,暴露內裡的東西,林遠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心想:“他為甚麼要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