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人,你可曉得,本官最恨甚麼人嗎?”餘謹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
“大人說的是。”賈詡點了點頭,“這事兒如果然的,恐怕全部朝廷都得翻天。”
侯軍嚇得渾身癱軟,一個勁兒地叩首:“大人……大人饒命……”
“夏……夏承宗……”侯軍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這他孃的是要造反啊!
“下官……下官說的都是真的……”侯軍的聲音越來越小,頭都快埋到地裡去了。
“你在平陽府能有明天,少不了夏承宗在背後給你撐腰。”餘謹不緊不慢地說著,像是在拉家常。
餘謹冇再理睬侯軍,轉頭對賈詡說:
“有……有……”侯軍趕緊點頭,“下官……下官親目睹過……”
“甚麼?!”餘謹再次被震住了,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
“侯大人,你也是個明白人。”餘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帳本在哪兒?”
“巧取豪奪,逼死百姓七人。”
“文和,看來我們此次,是釣到了一條大魚啊。”
餘謹看著侯軍這副窩囊樣,內心一陣鄙夷。
“夏承宗在玄州運營了這麼多年,可不是那麼輕易對於的。”
“就是你們這些個,吃著大安朝的俸祿,卻挖著大安朝牆根的蛀蟲!”
“大人……大人饒命啊!”他哭嚎著,聲音沙啞,充滿了絕望,像是一隻被逼到死路的野獸。
“侯軍,平陽府知府。任職期間,貪汙賑災銀兩,白銀三萬兩。”
“說!”餘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侯大人,”餘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官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另有甚麼要交代的嗎?”
侯軍嚇得一個激靈,叩首如搗蒜:“大人……大人饒命……”
“侯大人,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餘謹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天國裡傳出來的,陰沉可怖。
他清楚的很,夏承宗巴不得他早點死,如許才氣拋清乾係。
“還……還跟北蠻的……可汗……有手劄來往……”
這就是大安朝的官兒,常日裡人五人六的,真到了存亡關頭,比誰都慫。
兩名鐵騎回聲而去,腳步聲都帶著殺氣。
“你……”侯軍嘴巴張了張,卻甚麼都說不出來,像是被甚麼東西扼住了喉嚨。
“你感覺夏承宗會為了你這條落水狗,把本身也搭出來?”
“文和,”餘謹對身後的賈詡說,“把侯軍的罪行,念給他聽聽,讓他本身也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