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甚麼?”
鮑學富明顯聽不見,齊霄伸脫手來,在桌上連拍了三下,舉高了嗓音,叫道:“鮑叔,時候不早了,你就彆睡了!”
“哦?甚麼事情?”
“你說的這小我我如何聽著有點耳熟?”鮑學富笑著道,“是她讓你來找我的吧?”
齊霄轉頭看了看眼眼,漫不經心腸道了聲:“早。”
“不會。”齊霄擲地有聲,“這古語有雲,道分歧不相為謀,我當鏢師是為了酬謝孃舅的哺育之恩,也是為了見她一麵,現在恩也報了,麵也見了,我和她之間也不欠情麵,她冇有來由把我留在身邊。她有她的誌向,我也有我的誌向,我們兩人誌向分歧,當然不能待在一塊了。”
“我,我是齊大哥……”眼眼話說一半,齊霄便搶著道,“這丫頭是我路上撿來的。我看她不幸,就收留了她。”
“齊大哥,我也想嚐嚐嫂嫂的技術!”
齊霄歎了口氣,把手搭在鮑學富肩上,緩緩道:“鮑叔,我再不濟也不會找您破財消災。實話跟您說吧,我這兩天不是趕上甚麼不利事,而是趕上了一個讓我不利的人,這小我又剛幸虧我們鏢局,我一見到她渾身就不安閒,以是,這鏢局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您就行行好,把這個月的人為先給我結了吧。”
殷默看著俄然冒出來的眼眼,一臉驚詫。
“我的誌向是……”齊霄想了想,俄然反問道,“哎,你不是能看出我內心在想甚麼嗎?如何會看不出我心中的誌向?”
“切,甚麼狗屁規定,清楚就是鐵公雞。”齊霄說著氣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明天我齊霄脫袍為誓,永久不再踏入中原鏢局半步。話我撂在這邊,費事鮑叔替我轉告你們主子。”
眼眼歎了口氣,展開了她的那隻天眼。“因為我是齊大哥用命換來的,我不是人,是一隻能察看民氣的眼睛。”
眼眼低頭道:“仆人不在身邊,我不能利用本身的才氣。”
眼眼笑著問道:“齊大哥,你的誌向是甚麼?”
殷默嘲笑一聲,道:“我問你,跑甚麼?”
看著青衫劍客刻毒的神采,齊霄故作平靜道:“默叔,好……好久不見。”
殷默歎了口氣,道:“看來是我曲解你了。丫頭,阿雪女人那邊正缺一個能照顧她起居的人,阿霄既然是你的仇人,那你可願奉養阿雪女人?”
殷默怔了一下,道:“你如何曉得我要你證明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