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義真放下酒杯,轉頭看向那人,臉上頓時暴露驚奇的神采。
金之煥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勉強笑道:“公子方纔真是嚇壞金某了,我們畢竟是朋友,這打趣開不得。”
金之煥悄悄咳嗽一聲,道:“公子可還記得三個月前的劉通?”
“喲,你們堂主的酬謝還挺勤奮。”源義真晃了晃酒杯,喝了下去。“金總管,你說我如果現在想讓你死,你能做到嗎?”
“是你?”
“歸去奉告你們堂主,就說我源義真向來就冇做過替彆人擦屁股的事情。”源義真喝了口美酒,接著道,“劉進這類小人物掀不起甚麼風波,他阿卜勒如果擔憂,就讓他本身做去。”
“我的確想不到會是你。”源義真道,“金總管,說吧,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這個”,金之煥的神情有些鎮靜,他瞥見源義真那凶暴的眼神,更加鎮靜了。“公子,你要讓我死,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源義真正斜靠在一張軟榻上,手裡搖著一盞盛著葡萄酒的白玉杯,彷彿是在等人。
源義真收起笑容,道:“金總管,你方纔說到劉通,他是有甚麼題目嗎?”
源義真俄然哈哈大笑起來:“金總管,不過是句打趣話罷了,何必當真?你現在如果死了,隻怕會弄臟了我這潔淨的不能再潔淨的屋子。並且,我可不想讓你死,我還但願你能夠長命百歲,兒孫合座呢。”
冇過量久,他就聽到一陣拍門聲。
“公子,你能夠不脫手,但不能不謹慎。”金之煥道,”這劉通劉進在武林中交了很多朋友,此中有一個就住在這慶元府。我傳聞此人姓齊,名叫齊思遠,人稱‘黑麒麟’,三十年前就憑著一把天絕刀打遍武林各路妙手,何嘗敗績,隻可惜他現在已不在人間了。”
深夜。
“劉通?”源義真怔了怔,俄然又笑了笑,“我當然記得。這件事我不是已經替你們堂主完成了嗎?”
鄞縣,悅來堆棧。
“公子,是萬馬堂的人。”
“來者何人?”
“冇錯,是我。”男人笑嘻嘻隧道,“源公子,你必然想不到堂主會派我來和你見麵。”
源義真曉得本身要等的人終究來了,他開口說了句:“出去。”
金之煥道:“公子,劉通雖死,但他的弟弟比來卻在暗中調查宴會那天的事情,堂主擔憂他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想讓公子你脫手把這件事也一起處理了。”
“說了這麼多,到頭來還不是死人一個?”源義真嘲笑道,“金總管,就算這個齊思遠真能從鬼門關裡殺返來,以你們萬馬堂的氣力,還怕對於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