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爭中被周某用匕首刺傷,銜犬屍逃入林中,二十個銃手沿血跡入林找了兩日走到巢穴,纔有了這個。”
再行不過一裡,耳畔更加喧鬨,走出林空中前豁然開暢,人高的圓木圍牆紮出廣大寨牆,牆上每隔幾步便立一麵書以皇明的旗號,翻開的營門內裡除了營房既有畜欄又有牲圈,行走旗軍大多不著甲冑,有漢民也有女真、蒙前人,另有幾個身著厚皮襖麵孔無異但穿著金飾分歧的土民在小旗官的教誨放學習漢話。
程大位與子侄獵奇地東張西望,營寨裡到處都堆放著木料,既有被截成數丈長的原木,也有更小些的木板。兩個旗軍正持著锛子與斧頭將一根原木切削不斷,露天的火堆上三名旗軍將已做好小舟內芯用木棍撐開,火烤定型。
在他麵前帶路的百戶是個臉上有可怖疤痕的跛子,頭戴三叉紅纓小盔槍的總旗鳳翅鐵盔,身上的甲冑與南洋旗軍常見的胸甲分歧,全部胸甲分為三個大船麵,中間以鎖鍊甲連接,不影響活動,從脖頸到膝蓋都護得嚴嚴實實,透過手臂鎖甲裂縫能瞥見甲冑裡穿戴米色棉衣。
說著,坐在晾曬原木堆上的周百戶從端著食盤上前的旗軍手裡接過肉片餵給幼熊,探手捋著藍灰髮亮的熊毛輕笑道:“它叫周瘸兒,本司第七十七名旗軍,充陸師親丁。”
周君安邊走邊向程大位先容道:“那是獨木舟,我們用這個在海邊、河裡捕魚;那邊的旗軍在熏魚肉,這裡的魚很肥美,夏天捕到最好的魚要掛起來熏製留到夏季吃,麻家港還要往東再走十四裡,不過那不適合砍木,我這個百戶所靠近河道,主如果春夏捕魚、砍木,等春季下了第一場雪,叢林裡我們做了很多獵房,獵人會在那捱過全部夏季,捕獲獵物。”
程大位從未見過武裝如此精乾的大明衛所軍。
“去麻東百戶所要走到麻家港再向東北行七裡,那靠近地步,旗軍主事耕作軍田,到夏季會回麻家港避冬,麻家港有磚窯,燒磚燒瓦,那的屋舍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