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有民一百九十萬,人和樹、米、茶是一樣的,都會本身長出來,殺不完,再說也冇人整天湊著腦袋挨刀,曉得驚駭,就會當真乾活,把草鞋穿破。”
“無妨,我也是順口一提,歸正都出來了,不過陳將軍倘如成心,半年以內決定吧。”楊應龍嘿嘿笑著,擺手道:“楊氏後代浩繁,也不會等著誰,冇準來歲就許給播州幾個大姓了。”
比及楊應龍說他另有個二十歲待嫁閨中的姐姐,陳沐就更懵逼了。
緊跟著楊應龍說給南洋衛送根二十丈杉木,讓陳沐有點懵逼。
現在香山船廠造出的炮艦龍骨可冇有一體的,都是船首、船身、船尾三節龍骨榫卯拚接。如果拿二十丈大紫衫良材做船骨,那船的造價可就上去了。
人啊,就怕個比。
陳沐端起青花酒杯飲儘,深深地呼吸,他對這個期間體味的還是太少了——他一向覺得楊應龍家裡專事造反呢。
楊應龍當真地點頭,道:“在播州,哪個工人一天不穿壞三雙草鞋,就是乾活不敷勤奮,不勤奮的匠人養他做甚麼,就殺掉丟到溝裡去。”
毀三觀。
這還不算完,人家做買賣的是賣一半送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