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軍府統共才動員兵力不過一萬三千,他本部才戔戔四千人罷了,瓊州府屯的糧夠他們吃兩年。
“但莫氏殺我使者一人,才讓陳某慎重探查安南之地,見中間國中正值發兵之時,故有興仁義以討不仁之意。”
走過陳沐立在山穀的大纛,陳氏旗軍正將大纛收起,潘公績念出纛上書文,道:“天朝無疆,我朝疲敝之時,外朝小臣願為將軍補給銀二百斤、帛三百匹,以謝將軍之勇。”
潘公績按斤說,銀顯得是挺多的,實在一年才六千四百兩,這可真是窮得短長了。
潘公績較著楞了一下,他冇想到陳沐真會要——臥槽,你不天朝麼,如何這點蚊子肉也美意義要?
“解清化之圍?將軍仁德鄙人敬佩,然此際我部傷亡甚多,不療攝生息再提撻伐……”潘公績麵上難堪,環顧擺佈對陳沐反問道:“天軍此戰攻破敵軍,不知傷亡多少?”
陳沐對潘公績部出戰傷亡龐大是心知肚明,前麵直麵阮倦,腹背又蒙受敵襲,起碼兩個軍陣傷亡近半,後半場都是在崩潰狀況中打下來的仗,傷亡低不了。
陳沐見他後退一步,看到其慎重與擔憂,正色道:“將軍不必憂愁,此次過境本來僅是小事,陳某需借河道及兩岸漕運,向雲南疏浚貨色罷了,成與不成皆在兩可。”
等潘公績親身帶人來向陳沐表達謝意時,陳沐的旗軍已經押運著多量輜重、戰利撤進北山小穀道,籌辦打道回府了。
“嗨!冇事,潘將軍不必為此介懷。”能夠潘公績隻是說個標緻話,卻見陳沐擺擺手笑道:“二百斤也很多,陳某會心對勁足地收下的。”
“那便多謝潘將軍了。唉,此次登岸乂安,目睹地盤荒涼生靈塗炭,安南遭遇如此禍難,天朝對此卻並不曉得,目睹此戰亂之景,陳某甚是痛心。”
他隻是純真地感覺冇需求為南朝省錢,給他們留著賦稅有甚麼用啊,讓他們募兵練兵,再去兵戈?
潘公績有些擔憂陳沐俄然翻臉,他考慮地問道:“天軍此來興雄師入莫,這,還望將軍真相奉告,究竟所為何事?”
並且他還猜想,乂安城內彆的將領與潘公績也不是一條心,不然早在其腹背受襲時就該率軍自府城衝殺而出,又哪會任由潘公績部落得如此了局。
他被陳沐一點都不客氣打了個措手不及,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抱拳道:“請將軍稍待半日,小臣回乂安籌辦安妥便將白銀與糧草給將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