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當軍帳裡最高官職是副千戶與把總時,陳沐這總旗也有資格參與軍議,不過當白元潔向他發問時,陳沐憂?著臉問道:“千戶,我傳聞李亞元號稱十萬人,他到底有多少兵?真有十萬,我們是守不住新江鎮的。”
有新江鎮一戰鳥銃旗顯威,鄧子龍對陳沐也大加青睞,固然他現在還隻是個總旗,可隻要能活過這場戰事,領五十人擊斃敵軍二百不足,放炮驚敵襲、率眾攻北山、下新江鎮的功勞在身,一個戔戔正百戶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弄不好還會被汲引到廣東做個把總呢!
當然,這事作為主攻的伍端是非常憤恚的,他出動兵力最多、扛下最多的仇敵,恰好他斬獲還冇鄧子龍白元潔加一塊多。這的確就是兩個監軍赤裸裸的搶功!
“嗯,我部火炮獨一兩門,伍首級的兵也喪失頗多。”
鄧子龍也以為他們眼下的守備力量不敷,道:“六門,起碼再要六門炮,李亞元若來,必自東北渡江而來,轟他在江上的船!還需求再調兩營兵來,纔算穩妥。”
到時候可就都是營兵,誰說的準會不會並肩作戰呢。
陳沐內心升不出一點兒戰意。
倆人一合計,又一人從部下功勞中撥出去二百丟到伍端頭上,歸正作為督戰,伍端的功績也有他們一份,隻是底下軍戶、營兵的功勞要稍少些罷了。新江鎮三巨擘就此達成共鳴,一道向撰寫書文戰報,派出傳信騎手直報翁源主疆場的總兵俞大猷。
很多人覺得這場戰役屬於他們的已經結束,實際上,這纔剛開端。
非論清城副千戶白元潔還是廣東把總鄧子龍,他們的部下序列中都冇有專門記過的吏員,最後隻能兩邊對著俘虜清理出的屍首大眼瞪小眼,最後一合計本身瞎算,歸正總功有定額。
鳥銃手的功績輕易算,死於銃擊的仇敵全員二百餘近三百,刨去此中身上有刀矛箭傷的,還剩下二百三十三具,此中單單北山之戰就有六十多具屍首。鄧子龍那邊滿打滿算四十個銃手,分了一百二十人首級功,白元潔這固然分的一百一十三,但他手底下隻要二十多個鳥銃手,分攤下來,石岐鳥銃旗一人拿八個首級之巨。
去往翁源彙報戰果的騎手纔剛上路,來自南邊俞大猷的馬隊便已到達新江鎮,傳令道:“總兵有令,命清城副千戶白元潔、廣東把總鄧子龍、歸附首級伍端,你三人率本部兵馬屯新江鎮,依新江橋據險自守,務不得讓李亞元率軍南渡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