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半晌,陳沐對朱襄笑道:“張百戶當礦工為變民,自當討伐;陳某當礦工為礦工,以是相安無事。百姓食不充饑受皂吏欺辱還能對朝廷保有畏敬忠心,陳某又何忍必然逼反他們呢?”
說著,張永壽指向山坡上結陣的旗軍,笑著問道:“早就聽靜臣說過陳二郎練兵有術,難怪能有禦寇大功;都是一樣的軍戶,在陳總旗麾下就是不一樣,你我老瞭解了,不知可否傳授一二,再光臨戰張某也能求個自保。”
行不過幾步,朱襄對陳沐問道:“陳總旗,方纔鄙人有一事不解,還望解惑。為何張百戶帶兵來此,礦工便與之血戰;陳總旗帶兵至此,礦工卻甘心束手,前前後後死傷數十,最後卻不過二十兩結束,這是為何?”
朱襄的反應就成心機了,他看著陳沐竟然笑了起來,隨後冇好氣地對山主楊帆問道:“這皂吏從你這兒圖走多少銀錢?”
陳沐一看那穿戴桃色袍子的佈政管庫大使朱襄還冇走,正背動手跟邵廷達站在一起,見陳沐過來這才翻身上馬,轉頭指著被兩名旗軍押著的稅吏,說道:“這蠢材方纔竟想逃脫,多虧陳總旗部下得力,纔將他拿下。回程一條路,不如同道而行,陳總旗?”
朱襄率先分開,礦工見他不究查,紛繁喝采讓前程來,此時現在彷彿他們都忘了還躺在地上的傷工與先前與旗軍血拚的死難者。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