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府衛旗軍夙起稠粥一碗肉乾二兩,飯後飲茶一碗;晌午白飯一碗拌半兩豬油、鹹魚二兩、泡菜與肉乾二兩;傍晚白飯稀粥各一碗,鹹魚一兩、泡菜一兩、肉乾二兩合食;隔日早上還肉乾換雞卵、鹹魚、泡菜。”
“他不敢跨過南山了。”
“摻了利,商賈也是忠義;摻了利,大帥也是風雅。”
“我與武公紀議定,升龍開阜,簽下二十七處林場、十三座礦山、八座獵場、六十裡海岸及紅河百年,畢竟得人之魚不如取人之漁!”
“單我南洋軍府,此戰要費十二萬八千,若合糧草所耗,用米糧輜重九萬七千,合算二十二萬五千兩。”
他們斬及未幾也絕對很多,入安南數次曆戰,各部彙總一處,攢下首級功四千不足,何況傷亡極少,鄧子龍道:“兵赴緬甸之前,宣佈賞格,必然能大振士氣。”
“能誰都不給最好,必然要給,給武公紀也比給莫敬典好些,那老將在安南積威已久,能再鎮南北七八年。”
“我上百萬兩的貨都壓在濠鏡賣不出去,紡織廠還是不斷地織,眼看就玩不轉。”
陳沐定下的媾和和談當然不會對莫敬典無益,隻是等候救兵達成目標的說辭,後知後覺的莫敬典心中不平,卻也隻能兵扼南山,不敢再向東進軍半步。
媾和以來,他麾下精兵斷斷續續有向升龍投降的,最多時乃至一日曾有四個百人隊參軍卒到軍官,成建製投降。
鄧子龍再將身子偏歸去,微微揚著下巴用稍帶傲視的眼神看向陳沐,並冇有侵犯性,隻是一副‘我看破你了’的模樣,慢悠悠道:“大帥風雅,還是因為這仗賺了吧?”
安南的戰事消停了。
“這些還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人,武公紀治下尚未編戶齊民,但我估計有民七十萬是少數,而陳某鄙人——”陳沐裝模作樣地拱拱手:“恰是大明五嶺以南第二大棉布、錦緞、絲綢織造商。”
自陳沐與莫敬典媾和後,短短一月時候,莫敬典擺脫難以攻破的南山陳沐軍,囊括清化乂安,獲得兩省糧草補給後再度揮師向東,占據明軍撤退後的南山,向升龍城虎視眈眈。
跑一趟船是本身堂堂南洋軍府二品都督僉事一年的俸祿!
“百姓與商賈的民船按船隊遇戰給賞,小戰百兩、大戰二百兩;福船運糧兩千石給百兩盤費。”
“花梨、烏木、蘇木、紅木,百斤一千通寶,彆的不說單單蘇木,在大明百斤十兩;豆蔻、肉桂、沉香,百斤五千通寶;魚翅、鹿筋、香螺頭,百斤萬二三千通寶高低;更彆說另有犀角、玳瑁、燕巢、象牙等高價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