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晏帶著家兵端了銅盆,手巾在水裡擺了兩遍奉給陳沐,撇頭看向艙門外,帶著輕笑道:“曾三老倒挺有閒心,這一天又燒了幾個村莊,新安那邊好幾通黑煙。”
“去,讓旗軍查抄兵器,銃炮裝藥,佛朗機子銃靠緊船舷,統統人都必須掛佩刀,南邊下雨了。”
下雨,下雨不是個好兆頭。
“都睡過了,睡了一上午,俊雄剛醒,在桅杆上呢。”
天上地下,香山所陳爺最大。
說著,陳沐放下望遠鏡轉頭對等號令的旗軍梢公道:“左轉,炮兵做好籌辦!”
望遠鏡中陳沐清楚地看到,四艘白艚船上掛著鐵鎖,像一堵牆。
蜈蚣船離開船隊約麼一刻,陳璘船隊冇有跟著陳沐去騷擾的設法,隻是把航向稍稍向右翼併攏,這個行動很小卻讓人感到暖和——是為了防備不測時易於救濟。
操縱難度很大。
艦隊是陳璘的,前頭領航為陳璘的快船、福船與八郎的一艘福船,十幾條火船、雷船居於正中,然後纔是香山所兩艘蜈蚣船前後居於開端,構成隨時與陳璘艦隊豆割的小隊。
“那他媽甚麼玩意兒?”
獨一擔憂的就是運氣了,陳爺的運氣一貫不太好。
簡樸來講就是玩把火,要麼把曾一本尾巴燒掉,要麼引火把本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