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緩緩點頭,不是他輕信王朝佐,實在是冇甚麼好思疑的,倭國四周烽火這是真相,他比誰都清楚,何況髮式、裝束、言語也很難做假。
王朝佐是方纔年過而立,穿得還是出海時的冬衣厚襖鼓鼓囊囊,將本就很高的身量撐得更加魁偉,倒是言語神情看上去誠懇巴交,在官署裡對陳沐賠笑道:“俺也不敢去,就將兩船席子賣他,叫他賣去。”
王朝佐作為從業者不難設想這些草蓆的用處,他抬開端看著陳沐,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官軍戰事……草民多嘴了,道君要多少張草蓆?”
“好了,起來吧,你如果冇甚麼定見,就讓你這一百多人落戶縣中,你們在這挑一塊離港口不遠的閒地,每戶按丁口,少的開墾二十畝、多的開墾五十畝,認耕認種,眼下兵戈也顧不上種地,你的人就給我編些草蓆吧。”
感受像天子的專有稱呼。
“陳,陳……”
王朝佐是臨清的販子,乾的是竹篾編筐、編席的謀生,買買做的不大,亦無海船,冇趕上東洋軍府起航時五百海船下東洋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