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龍與孫敖部攀山的門路為許老幺埋設火藥所炸,鄧子龍的運氣好膽量也大,山道並未全數炸裂,砍木架橋後率軍登上盜窟,剛好調兵收整戰利。
“許進美?”
打都打了,還放?
石岐心中迷惑,如果為了一網打儘,直接在黃粱都駐軍幾日就好,何必回到千戶所再要名錄?
“許進美是許老幺哥哥?”
冇能達成作戰打算,往小了說冇甚麼事,往大了說降職都行。
這類力量如果能彙總一處,香料群島都能搶下來做殖民地了吧?
現在七八百兩銀子在陳千戶看來已經是小錢,並不能讓他為此感到分外欣喜。
李旦明顯曉得許進美,接著就狠拍茶案道:“寄父,許進美之前就在濠鏡,孩兒來香山時他剛分開!”
回到千戶所,石岐在千戶衙門奉上三冊記錄,彆離是魏八郎寫的疆場獎懲名錄與石岐寫的戰利彙總與許老幺餘黨名錄,石岐問道:“千戶讓孫副千戶對俘虜威脅利誘,弄出這冊名錄,是為了把許老幺餘黨一網打儘?”
至於迷惑,則來源於許老幺的遺言。
另有兩位打碎了的小將軍炮,屬前裝滑膛炮,是永樂年間的老物件,都是二三百斤的小炮,除了兩門壞炮以外還獲得些鐵與火藥、鉛彈。
他還冇想好如何罰,罰俸或減糧是必定不可的,旗軍冇了糧食就得餓死,那是除直接正法外束伍的大殺器,不能輕用。
落第墨客非論數術還是記錄都不在話下,這讓魏八郎非常——不是敬佩,他就是純真的眼饞人家學問好。
土賊不比叛軍,叛軍搶了銀子冇處花消,以是照顧很多銀錢,土賊與黃粱都百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花消銀子的處所且多且大,付元搜遍了統統屍首,也隻得來一百七十多兩,又搜尋了盜窟各處屋舍,才弄到七萬多枚年份不一的通寶。
疇昔在清遠時記錄戰利的事就是石岐來做,現在固然魏八郎是僉事,但陳沐也心知他臨時還不敷以計算這麼多東西,以是就讓石岐賣力計算戰利。
提及這些事李旦如數家珍,探手道:“現在吳平死了,疇昔尊他為首的海寇又分作幾派,澄海人林道乾,雞籠他說了算;許棟身後南澳由他搶來的兒子許朝光做主,不過前些年被部下莫應夫殺死,現在他們還在南澳;曾一本想為吳平複仇,總和朝廷作戰,以是搶不到好處所。”
占有黃粱都數年的土賊,朝夕之間儘除。
翻看名錄的陳沐痛並歡愉著,與此同時另有些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