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期間的晉商和清朝八大皇商不一樣,那些販子現在還隻是小人物,此時蒲州鹽商是天下商賈第一流。
戚繼光笑眯眯地點頭擺手,道:“沈掌櫃還是多跟我講講邇來關內的號令,本帥出塞年餘,太多事情都不曉得了,我看商隊很多人都拿著各式火器,這是如何回事?”
沈三魁的答覆不容悲觀,他道:“大帥發問,草民就照實說了,將來如何樣我不曉得,但目前的模樣,我感覺夠嗆。”
張四維的女兒嫁給內閣大臣馬自強的兒子馬惇,馬自強的弟弟馬自修為陝西豪商;王崇古的長姐嫁給僑居蒲州的沈家,也是蒲州的大販子,運營煤炭,不足陳沐所開先例,現在每年給天子送供奉……沈三魁,就是這個沈。
“找礦?”
沈三魁說的倒是很輕鬆,道:“有,彆的草民不曉得,但煤礦多的是,最好的還是歸化城另有西邊之前東勝現在鄂爾多斯部的那些煤礦,都好采……不過已經被三娘子送到大同登記了。”
戚繼光詰問道:“你感覺這事能行麼?”
“草民為朝廷向歸化輸糧餉軍資一百八十車,故獲得商引勘合,準販貨色有湖廣茶磚、福建冰糖、合昌隆呂宋菸、山右五台山木碗、陝西棉布與宣府牛皮靴,帥爺可要查驗?”
像查驗貨色這類事不是浙軍該乾的,不過在福建他們常常乾,當時候盤問的是都是外洋官船,商船是不能出去的,在海上見了就要當作倭寇去攻打;官船又不好盤問,以是戚繼光與部下總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體例,就是他來拖住船長或官吏,手底下的把總混上船找藉口查貨。
如果船上貨色冇題目,就算被髮明瞭戚繼光隻需求當著彆人麵斥罵部屬把總一頓,了不起抽上幾鞭子;如果貨色有題目,當場便能夠變臉抓人——這類鬼把戲騙不了人,統統人都曉得是如何回事,但戚繼光不說、彆人也不說,大師都心照不宣。
“金國的礦山興趣能賺點錢,塞外人少,本地人一定能招募到充足礦工,從本地遷工則人為高,海內冇有更多需求用煤炭的處所卻有大量煤炭運出來,冇準還會讓海內煤價降下去更難乾。”
戚繼光冇再問沈三魁家中與三娘子素有交集的長輩是誰,他已經猜出來了。
唯獨讓戚繼光有點拿不準的是商隊保護的武力,有點太強了。
修鐵路,修了鐵路全數都能處理。
“大帥說的是那些火器?”
戚繼光很快見到這支商隊的仆人,叫沈三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