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一刻還攥著長矛鏜把的緬軍,隻怕此時都被炸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能不能喘氣都還是個題目。
各個房間並不相連,開門都通向中間的扭轉樓梯。
這時他才曉得,炮窗裡並非薄薄一麵牆,足有四五尺深越來越窄的小平台,最內裡僅容一人蹲伏而過,並且是比較瘦的那種人才行,火炮就在那前麵。
再回顧望向城上,攀爬上城的旗軍大多如此,底子不成能攻上城頭,一個個攀上炮窗,冇等殺敵便先叫人捅刺出來,旗軍甲衣比他要少一重,摔下來半天轉動不能,但一定會死。
他曉得,右翼三船旗軍終究以火藥在城牆爆開缺口,他揮手對屋子熟行下道:“更多人殺出去了,他們在樓下!”
但短兵相接,冇人能討到好處。
邵廷達也想退兵,他感覺這類要塞還是得用船炮轟,半個時候不可就轟一個時候,一天不可就轟兩天,總有轟塌那天。
仗著最後腳步踩空的千鈞一髮攥住兩杆長矛,這才製止摔落城下粉身碎骨的運氣。
何況,城內緬軍早有籌辦。
這是要塞的二層,城牆上每層炮窗多達十二三個,但城牆上被石岐船隊轟出的炮孔並不法則,能讓他們借力攀爬的處所就那麼幾個,炮窗裡也並非是邵廷達設想中好似城牆上的守備通道,而是被分開出的一個個鬥室間。
乃至哪怕哪個房間失守,想要攻出來也要麵對樓梯高低凹凸分歧的守軍,一樣是以多打少。
三間屋子被明軍先以手雷隨後刀斧手湧入清除,繩索自炮窗放下,引入更多在城下待戰旗軍,緊跟著要塞東麵又是一聲蓋過統統的巨響,乃至令邵廷達腳下的地磚都震驚不已。
阿誰放銃的緬軍器手也落不得好,城下皆是南洋軍鳥銃手,趕在他還來不及將身子藏歸去,便也一樣被鳥銃打死。
接著更多旗軍自缺口湧入要塞,將敵軍向北麵擠壓,轉眼便士氣大潰。
每個房間安插一門火炮、守備一個炮窗,最多十名流兵,就能藉助這裡守備內裡上百個想攻出去的仇敵。
等邵廷達再從一處已經被攻破的炮窗進入要塞時,四周到處喊殺之音。
牆高六丈不足,冇有任何花梢裝潢,光禿禿地立在島上,四周牆壁上廣開炮窗,有大有小,不要說邵廷達部刀斧手如許武備不敷充沛的軍隊,哪怕如許的軍寨立在明朝要地,僅需數百人戍守,要想強攻陷來也不簡樸。
結陣的南洋旗軍鳥銃手殺入缺口,數人一排齊射而出,來去三排鳥銃先打出去,緊跟著便是魚貫而入的刀斧手,各個就近手銃打放一遭,緊跟著刀斧齊出,正視長兵的緬軍被銃手打散陣形,再敵手他們也隻能抵當半晌便被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