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老邁不小的了,彆整天不務正業了好不好?我現在也插手事情了,等過兩年我掙了錢先給你娶個媳婦兒,你也努把力,把日子過紅火了纔是正道。”
“我這是為你好,為我們家好。”我苦口婆心的說。
宴席,婚房,都和正凡人結婚辦喪事彆無二致,獨一的分歧的是婚房裡冇有床,隻是放了兩口棺材。兩口棺材一左,一右,擺放在屋子的正中心。左邊的棺材裡放著我二舅的骸骨,右邊的棺材還是空的,是給我未過門的二舅媽胡曉麗籌辦的。
我摸著腦袋想了好久,終究把他想起來。但我頓時就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這也太巧了吧?他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武正把菸頭扔出車外,說:“這老東西真會做買賣。這買賣做得劃算,女兒死了不但不消掏錢埋,還能賣二十萬,現在就是個大活人也不值二十萬啊。”
胡曉麗爹就顯得有些難堪,一張老臉變得通紅。我用手扯了一下武正,表示讓他閉嘴。
“我是孔亮,我們是初中同窗。你忘了我們還打過一架呢。”
不管我在如何詰問,武正都是油鹽不進,絕口不提剛纔的事。我隻好下了車,靠在車廂上抽悶煙。按照我對武正的體味,剛纔他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先是三九說我要改姓,現在武正又說我頓時就不是老吳家的人了,又想到本身回家後我爹說話時一副遮諱飾掩的模樣,將三件事聯絡到一起後,直覺奉告我這絕對不是偶爾,他們都在決計的向我坦白著甚麼事情。
“你真煩啊。”武正奮力擺脫我的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三九這貨出來這麼久瞭如何還不出來?老子先睡一覺。”
“你嘴上積點德吧。”我現在對武恰是越來越看不上眼了。
三九接過煙衝胡曉麗的爹點點頭,然後給我們做了一個簡樸的先容。我勉強對他笑了笑,算是做了禮節性的迴應。
胡曉麗爹接過禮金就忘了剛纔的難堪,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三九又和他說了幾句,然後兩人進了殯儀館。
我嚇了一跳,此人如何走路都冇點動靜,甚麼時候來的我都不曉得。我打量了他一眼,隻感覺此人有些麵善。個子很高,長得白白淨淨,特彆是那一對扇風耳,看起來忽閃忽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