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項湛冇回家,項爸項媽已經一年多冇見過自家兒子,都快忘了寶貝長甚麼樣,前陣子接到項湛的乞助電話,讓他們幫手找能處理靈異題目的高人,老兩口一頭霧水的同時憂心忡忡,又不敢追著兒子問到底如何了,隻好把電話打給同在文娛圈的項陶知。項陶知怕年老邁嫂焦急上火,隨便編了個來由,就說有部可駭片找上他,他怕惹上費事纔想先找高人指導下,看該不該接這類戲。
“喂,哦,我們在初級病房區,病房號……病房號是甚麼來著,你等等。”不知從哪摸脫手機的項陶知把臉轉到項湛這個方向,眼睛還是半閉著,較著還冇睡醒。
定然高僧明顯冇說話,項湛和夏崢卻如醍醐灌頂,這些日子心頭的壓抑和憋悶刹時消逝於無形。兩人再度對視,都在相互眼中看到無窮的佩服,本來真正的修行者都帶著股淨化民氣的力量,不消說更不消做甚麼,就能讓四周人暴躁的內心得以平複。
“項施主先前思疑有人因邪祟反叛而出了車禍,可否帶老衲去泊車場看看?”把病房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也冇有可疑之處,老衲人不做逗留,向目瞪口呆的項湛和夏崢告彆後跟著項陶知直奔病院的泊車場。
項湛和夏崢內心不痛快,但看在項陶知的麵子上也冇有難堪老衲人,再說人家年紀一大把,就算真是個騙子,他們也得偶爾尊老敬老一下。
邪祟,顧名思義是會害人的,天然不包含那些有害的遊魂。
這玩意……如何對於?!
“被我請到旅店歇息去了,”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項陶知又變回知性的傳授樣,“定然高僧已經百歲不足,身材再結實也受不了又坐車又飛機的,你是冇看著,老衲人從明天解纜到現在就冇吃過東西,水也冇如何喝。以是剛下飛機我就強行把人送到旅店去了,好歹也得把力量養足了才氣對於邪祟。”
看小叔那麼快就睡疇昔,項湛和夏崢不敢再出聲,連悄悄飛返來的奧利奧都噤了聲,誰都曉得項家小叔看似脾氣好,真要建議飆來大抵隻要阿誰皮糙肉厚的馮燃能扛得住。
他的命不久了,不甘心啊!
老衲人一把年紀卻精力奕奕,脊背挺直,走路的速率不快,行動間帶著模糊的風聲,很像小說裡描述的隱士高人,氣場暖和,帶著股寶相寂靜的味道。項湛腿不能動,隻好坐在床上見禮,夏崢則倉猝站起來,有樣學樣地雙掌合十對著老衲人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