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阿誰紅鸞,天一亮就回細花流了,說是要去找甚麼連金泥去續展昭的劍。

“端木翠?”狸姬低聲將這個名字幾次唸了幾次,唇邊現出一抹陰狠之色,“但叫我遇見她,我定會像對信蝶般將她撕得粉碎。”

“紅鸞女人。”展昭低下頭,輕聲喚紅鸞的名字。

紅鸞猜想,他大抵味開口叫她:“紅鸞女人。”

冇有落款,冇有題簽,冇有提示,冇有解碼秘笈。

又看了一回小青花,小青花對紅鸞有些愛理不睬――這也不能怪它,它滿眼滿心的《瀛洲圖》,天然不把旁人當一回事。

對著滿目狼籍,溫孤葦餘略略皺了皺眉,彷彿對狸姬的做派非常不滿。

“但是你不成以瞧不起端木翠。她以武將之身登臨瀛洲,被派作細花流的第一任門主,不是冇有事理的。更何況,她的背景……可硬得很哪。”

“貓妖脾氣惡毒,恐怕受挫之下,會對開封府諸人倒黴。這兩日你無妨留在開封府,萬一出甚麼事,也好及時策應。”

再聽到貓妖的話,不知為甚麼,小青花直覺展昭會把《瀛洲圖》交出去。

問及展昭時,才知是巡街去了,入夜纔可返來。

“憐香惜玉?”狸姬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我被阿武阿誰賤人斬斷手腳浸泡於酒甕中日日哀號之時,可冇有人跟我講甚麼憐香惜玉。溫孤葦餘,我冇空跟你廢話,到底要如何樣拿紅鸞的命換回《瀛洲圖》?”

“傳聞在漢朝,木棉彆名烽火樹,‘至夜風景愈燃’,果然是名不虛傳,狸姬娘娘覺得如何?”溫孤葦餘伸手摩挲著木棉的旁枝,直到虯枝絕頂。

“展保護,”見展昭躊躇,公孫策忍不住出言提示,“紅鸞女人撐不了多久了。”

展昭渾身一震,手上的行動略停,轉頭向小青花看過來。

絕頂處,俏生生聳峙一朵微微綻放的橙紅色五瓣木棉。

那女子嘲笑一聲,緩緩走上前來,玄色的紗衣裙裾被北風鼓振飄起,如同張牙舞爪的玄色觸手,說不出的詭譎妖異。

甚麼樣的疫症會發作得如此之快?莫不是中了邪了?

幾近是剛藏好,張龍便急吼吼地衝出去,大聲道:“小青花,快把圖……咦,小青花?”

“公孫先生?”展昭的聲音不大,卻透著顯見的焦灼。

小青花感覺本身要抓狂了,它很想揪著本身的頭髮吼怒一通――如果它長頭髮的話。

狸姬隻是路過,一時獵奇立足張望,本待回身拜彆,聽得溫孤葦餘叫破本身的名字,隻得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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