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展昭痛呼,這纔想起本身擰的處所恰是方纔展昭割傷的處所,嚇得從速縮手:“你、你痛不痛?”
端木翠目光驀地轉為淩厲,沉聲喝道:“去。”
端木翠輕籲一口氣,這才往水池疇昔,行至塘邊,俯身細看。
端木翠定了定神,右手屈起三指,捏起一個三昧真火訣。
這麼快便產卵了嗎?
端木翠心中一暖。
一隻被吸乾了血的成年獼猴,正軟軟地搭在樹椏之上,尾巴耷拉下來,跟著風過,悄悄擺動。
蚊蟲繁殖於水,應當是這裡了。
展昭與那精怪纏鬥正急,忽聽端木翠呼喝,不及細想,急退數丈。尚未站定,隻覺有一股熱浪拂麵而去,竟燎焦了鬢邊幾縷額發。抬眼看時,那精怪如同被火布包裹,慘叫連連,未幾時黑煙騰空,焦臭盈林。
端木翠急退數步,右手向著半空虛彈。就見半空中一道火舌蜿蜒而生,初時隻是火舌,刹時便擴成偌大火障,將那成群蚊蚋與端木翠隔開。定睛看時,隻見火障那側幾有上千蚊蚋,足有半指大小,觸鬚和三對步足更是長約一指,且那頎長步足之上,模糊有紅色紋斑。端木翠識得這是蚊蚋中最為凶悍的一類,俗稱花蚊子,不由心中一沉。
端木翠一向向北,出玄武大街,入北郊,火食漸少,腦筋裡隻要一個動機,趕在那蚊蚋再造殺孽之前禁止它。
就聽騰的一聲,水麵騰起一大片黑雲。那黑雲在半空停了半晌,便朝著端木翠撲將過來。
展昭見端木翠雙唇幾近毫無赤色,牽住他衣角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不忍,問她:“如何了?”
甫一入水,萬聲沉寂,端木翠隻覺有無數細刺紮入周身,初始還覺微痛,緊接著便是麻痹無感。曉得這蚊蚋精怪要用本身的血去給養孑孓幼蟲,端木翠心中大急,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伸手扼住蚊蚋精怪咽部,騰身而起分水而出。半空中一個急轉,待要擺脫纏住本身的步足,哪知那精怪如影隨形,步足忽地縮緊,端木翠被纏匝得喘不過氣來,力量頓失,與那精怪雙雙跌落在水畔。
平常蚊蚋的壽命隻要不到三個月,現下要對於的,是存活超越三十年的蚊蚋精怪。端木翠暗存了一絲幸運,但願這蚊蚋精怪,隻是平常家蚊變幻。
展昭不答,隻幫端木翠將傷口纏緊,轉頭再看她時,忽地如被雷噬,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何能怪你。”展昭安撫她,“那趙小大如此說,我們便都這麼信了,你一時未能發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