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利爾,你給我跪下!”迦尼夫吼怒道。
是迦尼夫,他現在飄在了講台的正上方,滿頭灰白的銀色長髮四下飛舞,紅色滾邊黑大氅被狂暴的氣流吹得獵獵作響。
我嚴峻了起來,剛纔不是清算了芬利爾一夥嗎,如何俄然又來找我的費事了?我這個剛認的外公到底是甚麼個籌算?
我看到芬利爾臉頰旁的汗都下來了,他的身子還是站得筆挺,但臉已經變得有些慘白,“我全都是為了教團好!埃蒙斯其心頗大,留著他始終是我們教團的隱患……”
迦尼夫固然不再外放出那懾人的陣容,但始終都有一種讓人冇法直視的嚴肅氣場包裹著他,那是一種居上位者的積威,彷彿壓抑了這麼多年,終究發作了出來。他冷冷道:“你跟隨我這麼多年,冇錯。但你內心的那些心機,我還是清清楚楚的。之前我在德魯亞島上閉關潛修,教團的事情都交由你和洛基賣力,但你們彷彿冇有給我甚麼對勁的答覆。倒是兩年前,你私行呼喚火焰神梅迪烏斯,導致聖殿幾近崩潰,差點毀了我們教團的大計,這倒是讓我吃驚不小啊。”
比及一個小時以後,統統的軍團長和他們的侍從都下到了這座大廳裡。特彆是尤蒙岡德和芬利爾來後,陣營的表示就很較著了,以尤蒙岡德和赫爾為首的陣營裡站著五六個軍團長,以及他們的侍從們,十五六小我;另一邊是意氣風發的芬利爾,固然左眼很不調和地蒙上了一片鐵片,一道蜿蜒的傷疤橫過他漂亮的臉,但這卻反而為他平增上了一絲雪狼般的的猙獰和刻毒,站在他身後的,是那些熟諳的麵孔,維達、弗雷、海姆達爾,另有幾個之前冇見過的生麵孔,人數有二十多人,單看陣容,彷彿壓過了尤蒙岡德和赫爾一頭。
但他還冇有說完,就被高山轟然響起的一聲吼怒打斷了。
我看了一眼芬利爾,這個傢夥也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成思議,整小我的銳氣敏捷地流失,像一隻倉促落水的貓。
“你放屁!”弗雷吼怒起來,黑大氅一掀,就從上麵拔出那把金光閃閃的長劍來:“誰不曉得你埃蒙斯早就心生異向,我明天就替教團肅除你個大叛徒!”
一言既出,又是嘩然一片,尤蒙岡德陣營的軍團長們立即警戒地退後了一小步,赫爾的臉上更是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