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道人驚奇的看著嶽不群,這可不像是嶽不群常日裡深沉、敦睦、不欺的性子啊,因而說道:
“自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被令狐沖放出以後,在這半年時候裡,任我行早在暗中把安徽、江西、江蘇的魔教權勢光複了。收縮,也隻是為了硬抗河北、山東、山西的東方不敗的魔教權勢。至於與令狐沖在湖北相會的數千魔教崽子,不過是任我行暗中節製的一枚棋子,這群人屬於魔教的核心權勢,直屬任盈盈麾下。”
梁發問道:“師父,那我廣寧氣宗該是何態度?”
“不去。令狐沖在嶽某門下時,固然膽小包天,但是還不敢胡作非為。嶽某自被少林的方證所迫,擯除了令狐沖以後,令狐沖便真正的是非不分,行事更加的隨心所欲,毫無顧忌起來。幸虧令狐沖在嶽某的門下多時,還算曉得一點吵嘴之分,不敢完整的出錯,行事隻能算是亦正亦邪,算不得大惡。就讓令狐沖前去少林噁心噁心一下方證也好。免得老是一幅正道魁首的模樣,讓人不爽之極。”
嶽不群說道:“我黃山廣寧氣宗不過才百十人的戰力,能有甚麼態度。反倒是嵩山派的左冷禪,見到任我行的呈現,心中必恨,定會加快五嶽劍派的合一,以抗任我行。我廣寧氣宗到時就暗助華山劍宗奪得五嶽劍派掌門的位置。隻不知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是否武功大進,可否敵得過左冷禪的‘大嵩陽神掌’?”(未完待續。)
嶽不群曉得天門道人提到的,是令狐沖此時正率數千全邪向少林寺進發的事情。
陶鈞隨嶽不群上到客船,向施戴子問安後,才忿忿不平的說道:“師父,泰山派近在泰安,卻不敢走钜野、定陶一線至嵩山,轉而南下從宿遷繞道。如此膽魄還敢笑話本派遠走福建,實在是讓人活力之極。本派好歹也曾大鬨過安徽一地,殺得魔教血流成河。他泰山派又憑甚麼來嘲笑我們?”
十仲春初十,一起上順風順水的,嶽不群一行終究回到黃山的藏劍宮。
“他們明著是去少林派救任盈盈,實際上倒是向少林、武當兩派宣示任我行的迴歸,摸索兩派對他的態度。當任我行與東方不敗兩虎相爭,魔教新舊兩派大打脫手時,少林、武當兩派是否能夠秉承中立,不會插手此中。好笑方證與沖虛兩個暗愚之輩,不知任我行的謀畫攻伐手腕,隻盯著東方不敗天下無敵的名頭,必會坐視不睬。等任我行擊敗東方不敗以後,必是少林、武當不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