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說道:“田某惡事做儘,好事做絕,若不得師父的諒解,師門之名田某確切不敢流露半分。還望令狐兄包涵。”
令狐沖長歎一聲,仰躺在地,把長劍拾回後,又藉著火光打量了一番,才說道:
令狐沖麵色黯然,說道:“我也曉得師父對我是恨鐵不成鋼,絕望大過但願。華山氣宗與劍宗之爭,師父固然漂亮讓出了華山,化解了很多劍宗的仇恨,可公開裡各自的憤懣還是很多。可我恰好又學了劍宗的劍法,難怪師父對我大是憤怒,也難怪風師叔祖曾說叫我不要悔怨。”
令狐沖也乾笑了一聲,說道:“聽聞本門也有幾套高深的刀法,可惜本門弟子無人得授,我也未曾見過。又見田兄為本派死戰,以是纔有所思疑。”
田伯光卻並非常鬥之心,隻幽幽的說道:“《獨孤九劍》雖好,卻非貴派的正宗武學,又是劍宗的風老前輩所授。嶽先生昨日將你逐離門下,想必就是不忿你太太正視招式,不重氣功之意了。你作為氣宗的大弟子,對《獨孤九劍》還是慎重些纔好。”
寧靈珊問道:“爹,是誰在那邊露宿?是敵還是友?”
令狐沖忙道:“不怪,不怪。”
田伯光大笑道:“這就對嘛,來,喝酒,喝酒。”
“令狐兄隻見《獨孤九劍》的好,卻不知自家紫霞神功的妙。要知紫霞神功在數十年前也曾獨步武林,乃是江湖中少有的神功絕學,具有莫大的威名。隻是嶽先生為人謙恭,不喜與人爭鬥,以是在這二十年來,威名才垂垂有些闌珊。”
“我也故意將這《獨孤九劍》完整忘懷,重修內功。可這《獨孤九劍》恰好是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絕世神技,無需多少內力,就具有莫大的能力,甚合我的情意。我心中實在是不捨得將其丟棄,轉而用心練氣。”
“東方不敗、方證和尚、沖虛道長、左冷禪,這些江湖上的絕世大宗師、大妙手,他們那個的內功不是深淵似海,難以度量。習武之人隻練劍不練氣,真的是大錯特錯。”
嶽不群聞言悄但是退,看著焦心的寧靈珊和陸大有,淺笑揮手道:“我們走吧。”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看岔了,隻要三個初入一流的宗師妙手,其他的都是二流妙手。以傷換命,速戰持久,田某還是能夠對付得了。”
田伯光乾笑了一聲,說道:“令狐兄聰明如狐,所料不差,嶽先生在我年幼時,曾救了田某一命。嶽先生能夠已經健忘了,但田某卻未曾忘懷,昨夜見嶽先生受辱,田某天然要好好酬謝一番,替他出一份力量。咦?令狐兄莫非再次思疑我田伯光是你華……廣寧氣宗弟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