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文沁,繼任洞明星君不過三日,禦星而走,赤血成幕,保護帝星。紅雲燎燎,鋪於北上。星君遺風,浩大澎湃。”
我感覺那裡不對。
她禦星而來,化成流火,突入邪陣。陣中的尹錚,以邪魔之身奮力拚殺。
我三萬歲那年被剮了魚鱗化成了星鬥,隻為一句“若銀魚耳,可化星鬥”;我四萬歲時候,被當時的天帝、當明天帝的爺爺專門請了去為星鬥大劫送命,最後聯手長訣使逆轉的星宿歸位;為我去挽救銀河眾星的尊神聶宿最後於銀河邊身故,我與長訣於星盤之間大打脫手,最後抱著聶宿跳入銀河;十四萬年仙途虛妄成空,我返來在銀河之處建了宅子,以後又在銀河邊碰到孟澤;為了故交長訣,我恰好亂了心智,惹上了無辜的文兒,文兒恰是洞明星君侄女,文兒流落塵寰碰到尹錚,棲息在尹錚體內的邪魔曾紫微帝星的保衛……
我更不明白,本身為何頻頻與這星鬥膠葛上。
這一樁事,果不其然,又與這星鬥有關。
司命星君青月專門來銀河深處找我,開口時候歉疚深重:“怪我當時躊躇再三,又在淩波仙洲、書然殿內被南宭的胡想困住,覺得師妹良玉返來了而心神恍忽……現在命盤還未曾謄寫,尹錚卻殉劫身故。青月有罪惡,神尊大人當懲罰我。”
直到次日才曉得,左輔洞明星君於三日前仙逝,文兒自塵寰迴天上記念,因她感受洞明星君教養最深,得其叔父遺誌,承接洞明星君一職。
可玄月初八那夜,紫微帝星黑光驟現,惡兆險惡。左輔洞明星自洪荒伊始便必定保護帝星,初任職的文兒,見這惡兆,自當捐軀挽救帝星。
這海牢在平常是個獎懲人的處所,但在這難堪之時,卻也是個能出亡的場合。何況這海牢建在海底,日日接受海水打擊卻未曾倒,該當建得非常安穩可靠。
他這句話,叫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看著燭影班駁,惚惚映出文兒那漂亮的邊幅,便又想起最後一次見文兒,她立在塵寰的密室麵前,我問她:“你現在曉得了尹錚他本來是邪魔之身,你可還傾慕於他?”
隻是,我仍然不明白,為甚麼好端端的,頓時就能美滿的兩小我,最後一夜之間,雙雙去世。
說冇有豪情是不成能的。她陪我這半年,叫我感覺冇有那麼孤傲……也是因為發明連她都是南宭眼線,我才感覺這仙途蕭索,再無可戀。
“日暮時候,星君可往北上天一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