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當然明白長安的意義。
甘願白白送了這筆銀子,也要呼應顧潯的政策,在聯絡其俸祿其官職家世背景,便能夠猜測出此人是否忠臣為國,可用。
二人說了小半個時候,一向到夜深都待在禦書房。
顧潯也認識到了甚麼,驀地沉默了下來,看著文靈,“長安,現在朝中隻要我孤身一人,我做了任何決定,容秉也不敢多說。我方纔想了想,你說的很有事理,我現在既以兄長的身份活下去,那麼該措置的還是要措置,朝堂如疆場,我不能再這般……隻是我心中有千頭萬緒,卻不知從那邊斬走,從未有人奉告過我應當如何做一個帝王,我效仿齊國的治國之治,卻也冇有人能像你一樣奉告我,現在的晉國並分歧適齊國的那一套治國之製。長安,你奉告我,我應當如何做?”
現在顧潯纔是皇上。
這杜仲和他的部屬,倒是不消她決默算計,本身就能腦補了一出大戲。
顧潯冇想到本身被文靈教誨了一番。
“大人,娘娘在禦書房同皇上待了一個時候,並未生出任何不滿,走的時候也是麵帶笑容。”
“朝堂!就是疆場!杜仲現在就是你的仇敵,對仇敵仁慈就會對本身殘暴,這個事理你不會不懂吧!”文靈這才放手,看著顧潯紅彤彤的耳朵,嘴角微揚,“並且,我但是為了共同你做了好大的戲,你可彆讓我功虧一簣,嫁夫隨夫,歸正我是嫁過來了,如果你輸給了杜仲,那我纔是真的冇麵子!”
這麼一說,杜仲便忍不住凝眉了起來,細心沉思,彷彿這般也說的疇昔。
一向以來,文靈都是他的光,但是現在……
回身考慮了好一會兒道,“當務之急先撥款賑災,大臣們既說國庫空虛,那便查賬,如果賬目確切冇有任何的題目,那麼我們就以身作則,作榜樣,在此減少後宮用度,一膳二十八道菜減少為十二道菜。再命令從各位大臣中籌銀,朝中各個官位空缺,不如從朝臣中籌銀提官,遵循各家臣子給出的銀子記過勞提職,我想你該當也有看好的官吏,隻是因為冇有功績,礙於軌製,而不得入朝,現在朝中大臣,又大多數為杜仲所倒,趁此機遇,你也能夠從重臣中囊縮,摸索他們。如果不肯捐的或者捐的少了,那便是不忠,捐的如果多了,那便可趁機深查來源,我想,總會有人利慾攻心按捺不住。”
“對!”文靈小朝著顧潯咧嘴笑,“我就是這麼想的!至於焚燬血侍的事情,現在齊國還與晉國聯盟,晉國底子用不著這麼急著表態,我們隻需求等一個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