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挑了挑眉,這答案與方纔年韻的題目彷彿有些相駁。
年韻小脖子一仰,“我的體例哪兒有那麼輕易說給你聽的,你得給我點兒好處吧。”
“對!退爵!你和父皇不是珍惜人才嗎,何不讓木兮藉此機遇退爵,歸正西蜀王也是想讓木兮死,現在木兮退爵豈不是正和了西蜀王的意義?”年韻說著倒是非常順暢,“就算傳出去也是父子分歧,是他們本身家裡的事,想來西蜀王做的那點事兒如果傳出去,也不好聽吧,既然他們煽動謊言,我們也能夠煽動呀。恣怡想嫁給木兮,隻要木兮以密意之姿向父皇求娶恣怡,木兮為了恣怡與西蜀王府離開乾係,德妃娘娘想必也會看到木兮的誠意。”
“你說說看。”宇文昊隻當聽聽定見。
“裝的……”年韻捂住腦袋,“都是你啊!”
卻見年韻朝著他咧嘴,哈腰從地上捧起了一把烏黑的雪,冰冷的感受投過手心傳到了骨子裡,年韻笑道,“我想活著,想長大,想生兒育女,想兒孫繞膝,想保養天年……”
“恣怡說了甚麼?”宇文昊見年韻眉間迷惑,蹙眉道。
齊孝帝扶著腰,蒼茫山大雪滄州城亦是,路滑,加上有細作半途對他脫手,閃躲當中齊孝帝栽進了雪裡,陰差陽錯的,冇有受外傷,但是腰倒是閃了,解纜都疼,隻怕要養半個月了,現下聽一群嬪妃各個愁眉苦臉,有些不耐煩,“行了,朕還好好的,彆一副朕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還記得,上一回寧興跪在他麵前與他說削藩的事,當時他便有些驚奇,一個女兒家竟然能將這些局勢看的如此清楚,特彆是寧興裡看起來不諳世事的模樣,現在齊孝帝便有了些獵奇了。
上一回宇文昊背年韻的時候,那是年韻醉酒的時候,醒來哪兒還記得那麼多啊。回了東宮,宇文昊斥退了下人,年韻如願以償在復甦的時候攀上宇文昊的脊背,摟著他的脖子,像小貓似兒的蹭啊蹭。
“哦。”年韻乖乖的讓宇文昊牽著。
“我彷彿從未聽過你想要甚麼……”宇文昊驀的想到,年韻想要甚麼呢?她從未說過,隻是彷彿一向都在順其天然,順心而做,但是他有些獵奇,那就是她的內心想要甚麼?
齊孝帝腰間隔著一個軟枕,眉間鬱色清楚,歎了一歎,“恣怡和木兮的事情朕都聽人說了,此事太子心中可有對策?”
照理說,妃嬪是不能夠參政的,如果被言官們曉得了,又要說她不知禮數妄議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