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璟點了點頭,“仲春中旬之前回攏便可。”
淳德帝坐在金龍禦座之上,羽林軍二十四衛持儀仗,擺佈羽林軍統領侍立兩側。
另有幾天就要過年,朝中冇甚麼大事,但是嚕囌的事都要在這幾天掃尾,淳德帝這般怕費事的人,也不得不將尚書省與中書省的高官聚在禦書房裡,從淩晨一向忙到掌燈,早朝都改成三日一朝,好讓官員們從速將年關的事在衙門裡措置安妥。
現在四皇子後代雙全,三皇子卻冇有任何子嗣,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三皇子蕭承鐸失了先機。
雪後初情,日光照在窗外厚厚的積雪上,更加的敞亮。
“睡吧,冇事。”樓璟在他唇上親了親,伸手悄悄拍著他的脊背哄著。
“都換了,”樓璟曉得殿上麪皮薄,見好就收,靠近些與蕭承鈞枕在一個枕頭上,“一兩倉鈔一引鹽,本就是定製,改不得。”
“唔……”蕭承鈞嚇了一跳,旋即安靜下來,用心腸與他親熱。
這一日是臘月二十二,不必上朝,安順也就冇有來叫門,由著蕭承鈞睡到晨光微曦。仆人未起家,主院裡的下人天然不敢過來打掃天井擾人清夢。
“哈哈哈,”蕭承鈞忍不住笑出聲來,“也不怕把你砸壞了。”
這是律法上定了的,那鹽政吏不成能在這上麵壓價,擺佈他手中的鹽都是要發派了鹽引的,與誰換都一樣,端看誰給的禮重、誰的麵子大罷了。樓家在晉州的權勢幾近無人能敵,何況該送的禮,樓璟向來是毫不含混,天然把那鹽政吏哄得高歡暢興,將他幾萬兩銀子買來的三十多萬兩倉鈔儘數兌了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