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鹽引[第2頁/共5頁]

朝中一陣寂靜,皇儲之事非同兒戲,一句話說錯便是萬劫不複,即便是早有運營的老臣,也不敢等閒出口。

“自古以來,皇儲擇賢而立。”

“祖宗端方,豈可違背,臣覺得當立四皇子。”

蕭承鈞聞言,略鬆了口氣,握住在他麵前亂晃的手,“那你何時把白條兌了鹽引?”

“明日……”樓璟沉默了半晌,“我明日得去晉陽一趟。”此等大事,不是一個大掌櫃能談妥的,他必須親身去見那鹽政吏。

“大半都舀去換倉鈔了。”樓璟伸手漸漸描畫閩王內衫上的暗紋。

“有錢不賺是傻子,”樓璟把懷中人轉過來,又惹出一陣細碎的輕吟,“我有分寸,你隻要做你的要做的便是。”

北邊的鹽倉屯鹽者浩繁,而納糧換鹽引者未幾,江南則與之相反,隻因用白條換鹽引需求官商勾搭。南邊的販子冇有門路,冇法勾上北邊的官府。這就形成了江南白條到了夏季貶價至此。

“年關將至,來年開春便當立新太子,自應於年前定下來。”上奏的人如是說。

不過,經此一役,本來未曾被眾臣看重過的三皇子,忽而成了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何況現在陳貴妃正得寵,右相又勢大,倒真有很多人去拉攏蕭承鐸。

他之以是這麼焦急做這筆買賣,不但僅是夏季倉鈔貶價,更首要的是,前些日子來對賬的晉州掌櫃奉告他,已經打通了晉州新任的鹽政吏,晉州現在屯了多量的鹽,隻消舀了白條去,就能按公價兌給他。

隻穿戴內衫的手臂很快就被凍僵了,蕭承鈞把手縮回被子裡,看著那處發楞,長長地感喟一聲,聽著窗外的淒淒風聲,合上了雙眼。

天寒地凍,屋中銅爐炭火正旺,紅羅帳暖,不做些風趣的事,豈不孤負了光陰?

大雪紛繁揚揚,幾日不斷,晉州比都城還要酷寒,旬日跑個來回,必然是要騎馬的。蕭承鈞讓常恩舀出他客歲做的那件狐狸皮的大氅給樓璟穿上。

“趙卿,爾覺得如何?”淳德帝天然將眾臣的反應看在眼裡,便出聲點名讓趙端來講。

“臣覺得……”

“不打緊,”樓璟把一隻手伸進那繡著暗紋的內衫中,“我看清了便可。”

淳德帝冷下臉來,這些人剛纔還說得熱火朝天的,這會兒怎的又啞巴了?

關於立儲之事,朝堂上辯論了多日也冇個定論,奏摺如同內裡的雪花一樣,成摞地飛進禦書房裡,淳德帝看得一個頭兩個大。如本年關將至,朝中本來就事情頗多,他已經夠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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