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椒房禮,不消蓋頭。”常恩笑著道。
樓璟把下巴擱到皇上的頭頂蹭蹭,“就是六七歲的時候,第一次進宮,在禦花圃見著你,你不記得了?”
“你拉著我打彈珠、捉蛐蛐,我向來冇有玩過那些遊戲。”蕭承鈞枕著樓璟的胳膊,眼中儘是記念。那一天,當真是他幼年時最歡愉的一天了,那般肆無顧忌地像個淺顯孩子一樣玩耍,被他藏在心底,偷偷回味了很多年。
樓璟看著馬車的背影愣了好久,這纔想起來,本來是叫皇上來看他找到的“九霄劍”的,玩了一下午竟然忘了個完整。赤霄與九霄是一對,現在赤霄劍就在皇上手中,今後嫁疇昔,能夠讓皇上教他劍法,順道親親摸摸……
樓璟楞楞地聽著常恩在他耳邊嘮叨大典的儀程,半晌纔回過神來,常恩已經給他戴上了嵌東珠的雕鳳金冠。
此次來給樓璟清算儀容的寺人,天然是大內總管常恩。常恩跟當初的沈連可不一樣,用不著樓璟虛與委蛇,笑嗬嗬地把新皇後服侍地妥妥鐺鐺,而後還跪地拜了拜,說了幾句吉利話。
蕭承鈞將口中的糖嚼了嚼嚥下去,看著雙眼亮晶晶的樓璟,這麼長遠的事,虧他還記得,“另有這事呢?”
天子陛下不由發笑,無法地搖了點頭,這傢夥真是,越活越歸去了。
樓見榆這才反應過來,本日行的是椒房禮,看著冇有粉飾頭,風華無雙的樓璟對著徐氏的牌位施禮。皇上較著非常正視這個皇後,而樓璟今後大權在握,他這個父親再也不能用孝道壓抑他了,那些個誇姣的期盼,還是是鏡花水月,樓家還是離開不了樓璟的掌控。
“頓時就大婚了,且忍幾天。”蕭承鈞看著他皺著鼻子哼哼唧唧的模樣就想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當然記得……”蕭承鈞有些不在,緩緩彆開臉去。
“這個,給你……”小小的太子伸脫手,白嫩嫩的手內心放著一顆形狀都雅的窩絲糖。
樓璟笑著把常恩扶起來,“怎的冇有蓋頭?”
樓璟對勁地笑了笑,“這但是我今後爭寵的手腕,皇上見不到我就冇糖吃。”
蕭承鈞已經成為天子,再也不消顧忌甚麼,想要給他的皇後無上榮寵,誰也不能禁止。
6侍衛秉承著一貫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等著兩人依依惜彆以後,才現身出來,一絲不苟地駕起馬車,緩緩拜彆。
剛跟人打了架的樓璟,看了看那像兔子饅頭一樣白淨的手,再看看本身的小臟手,趕緊從衣袖裡掏了塊小帕子擦了擦,這才伸手接過糖,順道攥住了那白白的兔子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