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徹也不焦急歸去,由著他們玩鬨,足足走了旬日纔到了平江侯府地點的漓城。
“好啊,到時候我們在灕水上撐個竹筏,就我們兩個……”樓璟壞笑著咬他耳朵。
樓璟起家,盯著書房牆上掛的西南一帶的地形圖,細心旁觀,“嶺南兵動,能夠鉗製住蜀地、江州、閩州三處。”
三舅不甚樂意,回身也出去了,從腰間抽出樓璟送的玉煙桿,坐在廊下悶悶不樂地抽旱菸。樓璟被逼著嫁到東宮的事他們非常憤恚,現在好不輕易離開苦海,又上趕著貼上去,三舅對這件事很不睬解,連帶著對那位閩王殿下也冇甚麼好感,在他看來,蕭承鈞不過是看上了樓家和徐家的權勢,一旦登上大位,等著自家外甥的就是卸磨殺驢的了局。
謹防南蠻,不管何人調派,均不得分開嶺南。”
三舅則對蕭承鈞不冷不熱的,切當地說並不非常歡迎這位閩王殿下,見自家大哥冇說幾句就要把家底托出去的模樣,不甚同意地皺眉,“大哥,小璟他們長途跋涉,該請王爺先行安息,這些個閒事何不他日再談。”
“這是中書省執筆的。”蕭承鈞將那份密旨細心看了一遍,長年批奏摺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常替右相鈔繕文書的一名中書舍人的筆跡。
緊接著,彈劾右相的奏摺如同雪花一樣地堆滿了禦書房。
沈連下獄的當天早晨,右相陳世昌的各種罪證就送到了左相楊又廷的府上。
壓著沈連的侍衛頓下了腳步,朝堂上墮入了長久的寂靜,然後,便是滿朝嘩然。
平江侯驀地昂首,“你說是,蜀地或是江州,會有兵變?”
與此同時,因為晉州將士的主動共同,欽差大人很快就“發明”了四皇子的真正死因。乃是晉州刺史勾搭韃子將軍,用心佈下騙局勾引蕭承錚中計,用一招甕中捉鱉亂箭射死。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欽差發明瞭一個驚人的本相,這位晉州刺史,早在三年前上任之初就勾搭上了韃子,每年按例給韃子送糧草!
嫉惡如仇的楊太傅歡暢地一早晨冇閤眼,連夜找了弟子、幕僚商討。
且不管不務正業的四舅和兀自沉悶的三舅,屋中剩下的四人,都是麵色凝重的。
本來他們是太子和太子妃,叫一聲大舅也無可厚非,現在這個時候,知名無份,卻說出這般話,便是將蕭承鈞誓要奪得皇位並且還要娶樓璟為妻的事,攤開來了。
事出變態必有妖,嶺南一年也接不到幾次旨意,俄然來了這麼一道讓他按兵不動的密旨,隻能申明,朝中有了很大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