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半闔的眸子中敏捷閃過一道精光,這位太子殿下,彷彿,並不像他爹那樣不喜男色……

“你……”蕭承鈞一時愣住了,還從冇有人敢如許教唆他,這樓濯玉未免也太膽小了,還未等太子出聲斥責,那邊的人已經自發的脫了中衣,扒下內衫,乖乖的趴了下來。

擺手讓宮女退下,兩人一起坐到了床上,待房門封閉,樓璟便又歪在了大迎枕上。

樓璟因為神采慘白看著有些肥胖,脫了衣服可一點也不薄弱,寬肩窄腰,肌肉均勻,仿若蓄勢待發的豹子,充滿發作力。但是那線條流利的身材上,現在充滿了紫紅交叉的傷痕,看著實在刺目。

背上的傷倒在其次,最重的是在大腿,蕭承鈞看到那雙腿的時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父親得有多狠心才氣把兒子往死裡打?

用力地嗅了嗅,隻要淡淡的酒氣,冇有影象中的奶香味。樓璟不由得有些絕望,如果聞到那味道,說不定會想起小時候的事,不甘地悄悄拉住一隻太子手,回想母親做的的小兔子饅頭。

蕭承鈞的貼身小寺人安順,看著也就十三四歲,但非常沉穩,身邊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寺人與之比擬就活潑很多。

屋子裡靜了下來,隻要燭心的嗶啵之聲。

兩人相視半晌,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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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璟眯了眯眼,笑著把襯褲捲到了腿根處,重新趴了歸去,“殿下乃國之儲君,臣乃忠良以後,天然便是殿下的臣子。”

“你我皆於窘境當中,但你的窘境,吾能夠幫你。”蕭承鈞的腔調不急不緩,字字擲地有聲,彷彿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有萬金之重,讓人不得不佩服。

待太子殿下睡去,本來應當已經睡著的樓璟卻展開了眼。

蕭承鈞看了他一眼,冇說甚麼,兩人都是男人,倒不必講那些個虛禮,便也由著宮女在原地給他脫了冕服,暴露了杏黃色的內衫。

“嗯?”樓璟迷含混糊地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展開眼,掙紮著爬起來,漸漸搖擺了一下痠疼的脖子。

太子殿下對勁了,便又將心機移到了治傷上。

因著疆場上養成的警悟,樓璟在太子排闥的頃刻就醒了過來,隻是懶得動。依禮,新娘在新郎返來之前都要正襟端坐在床上,若不管丈夫而提早睡著了,則視為對夫君不敷正視,會惹得丈夫不快。樓璟就好整以暇地躺著,想要看看這位鬆散的太子殿下會有甚麼反應,豈料被他看到瞭如此驚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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