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蕭承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所謂生祠,就是內裡所供奉的人還在人間,但因過分崇拜,就會修一個生祠,以祈上天保佑所供之人。這類生祠,自古以來也冇幾座,凡所供奉,無不是挽救天下危難的大忠大義之人。
蕭承鈞不再多言,叩首辭職,心中出現陣陣寒意,父皇若非早已籌算好要廢了他,毫不會是這般說法。
“走吧,”蕭承鈞輕咳一聲,拉著太子妃回東宮去,“你如何還冇歸去?”
“那倒冇有,”樓璟笑著扒住太子殿下的肩膀,“就是有些累了。”
“那邊麵供的是甚麼人?”樓璟也皺起眉頭,現在的淳德帝如此多疑,誰如果被供奉在生祠當中,無疑就是觸了皇上的逆鱗。
“我看看。”樓璟把人扳過來,公然看到太子殿下一雙美目都紅紅的,不但眼睛內裡紅,眼圈也泛著一層粉色,好,好美,好想親親!這般想著,樓璟也就這麼做了。
“哪能啊,”樓璟笑著,忍不住又在那泛紅的眼角親了一下,屋裡冇有人,太子殿下便冇有禁止他,“如果讓我爺爺看到我哭,定然會感覺風趣,讓我站到院子中心換十蒔花腔哭給他看。”
平常淳德帝不想批的那些存候摺子,或是常例報備的摺子,都是扔給太子批閱的,淳德帝還待說甚麼,就聽聞門外侍衛稟報,“皇上,右相求見。”
寺人總管懷忠本來站在柱子邊打打盹,聽得此言一個機警復甦過來。
雲十六接著往下說,清河縣的詭譎之處還不止如此。
朝堂上連著幾日的風起雲湧,終究在太子歸朝這一天發作了,中午過後,彈劾太子的摺子如同雪花一樣送進了禦書房。
微涼的薄唇貼到了有些發熱的眼睛上,非常舒暢,蕭承鈞在樓璟靠近時下認識地閉上了眼,就被他得逞了。趕緊伸手把人推開,太子殿下襬布看了看,幸而無人顛末,跟在前麵的安順和樂閒,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假裝甚麼也不曉得的模樣。
淳德帝一愣,千萬冇有推測太子會說出這番話來,“……皇儲廢立,豈是兒戲?你且歸去,此事明日再議。”
“中午快過了,殿下怎的還不歸去?”一雙暖和的手俄然從前麵伸過來,摟住了太子殿下的腰身。
長長的宮道上寥寂無人,偶有路過的侍衛、宮女,皆會停下來施禮,待太子疇昔方持續向前。人道宮牆萬仞高,實在隻要一丈三尺,蕭承鈞單手撫上厚厚的牆壁,看著飛鳥從高牆之上掠過。對於被困於此中的人來講,哪怕隻要三寸高,也如萬仞普通難以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