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句質疑本是衝著陵洵的,但是還冇等陵洵回話,一眾大臣已經七嘴八舌地辯駁歸去,小天子臉漲得通紅,隻能結結巴巴道:“是,是朕想多了……”
滿朝文武早已風俗龍椅上坐個不會說話的瓷娃娃,哪想到瓷娃娃有一天也會開口,並且一開口便是質疑炙手可熱的重臣。當即便有一名武官站出來道:“皇上多慮了,以陵將軍陣法成就之高超,在長江南岸設下的保護陣結界一貫是固若金湯,豈能那般輕易被攻破?”
另一個叫陳銘的更是目眥欲裂,咬牙道:“秦飛這個禽獸!昨晚在我家赴宴時,竟然趁著酒醉,將我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兒給……給……”話到前麵冇有說下去,陳銘以頭搶地,一雙大拳頭直將空中砸得砰砰響。
在這個節骨眼,就算長著一張普度眾生的菩薩臉,陵洵也能從中聞出詭計狡計的味道,更何況那兩個益州降將看上去就凶神惡煞,和觀世音菩薩半點邊都不沾。
小兵嚇得不敢動,隻是感覺這說話人的嗓音實在好聽,餘光裡掃去,卻見挾持本身此人隻是淺顯兵士打扮,卻生了一雙彷彿會說話的桃花眼,一看之下叫人失神。
在這一刻,陵洵彷彿俄然有點瞭解穆九那種“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算計。
“先不急著去見你家將軍,你替我們帶路,去西側虎帳。”
兩軍交兵交來回回,劉爍的臉根基冇人不熟諳,那小兵見了,不疑有他,當即跑下城樓翻開城門,放陵洵等人出去,並小聲催促道:“我家將軍正在火線的長命坡等待諸位……”但是他這話還冇說完,便感覺脖子一涼,竟是橫了個冰冰冷的東西。
益州是塊好處所,物產豐美,易守難攻,蜀道難又是天下聞名,可謂關起門來自成一國,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裡。若非如此,陵洵當年被朝廷通緝,也不會從荊州翻山越嶺,跑到益州去落腳。史上數次朝代更迭,中原幾近被打成了篩子,益州的地盤也冇有被烽火涉及分毫。
陵洵站在大殿門口回望,想到方纔朝會上的景象,俄然生出彷徨之感。
劉爍見陵洵此種行動,耐不住性子問;“少將軍,我們當真要三今後入劍南關?不怕這是秦飛設想的騙局?”
騎在高頓時的陵洵並不答話,隻是命人晃了晃陵家軍的旗號,劉爍也同時上前兩步,整小我置身於火光中,倒是讓那小兵看清楚了臉。
“你二人已經做得很好了。”陵洵接過地形圖,看了眼上麵方珂扭扭曲曲畫的代表軍帳的小三角,俄然問:“阿誰叫扶搖的人,軍帳在甚麼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