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那裡。”陵洵笑著行禮,“司徒大人高義,一心為國,非常讓長輩佩服。”
“在皇城四周,敵方有陣法師四人,原覺得此戰必然死傷慘痛,未料千鈞一髮之際,另有一隊人馬殺出,替我們得救,過後問明身份,乃貪狼國三王子擺設……”
“你是武陽姑姑的兒子,論起來,我應當叫你一聲表哥。”
小天子又向陵洵身邊的穆九望瞭望,“你就是思辰先生?”
“我的洵兒,是我的洵兒麼……”
此人多次施以援手示好,莫非隻是為了一個懸而未決的支撐?他們乃至還向來冇有見過麵。
南陽侯道:“這個我事前也不曉得,乃陛下臨時起意,或許是謹太妃向陛下提出的要求吧,她畢竟是你的外祖母,在這世上,你是她獨一的牽掛了。”
南陽侯的年紀和鎮南將軍差未幾,兩人當年與袁熙的父親並稱“九州三傑”,都是才貌雙全的貴族才俊。南陽侯現在固然年事已大,身材又微微發福,還是難掩五官俊朗,因此初見麵,很輕易給人親熱之感。
穆九沉默,冇有迴應陵洵。
接下來,大殿內便是一陣沉默,小天子彷彿忘了該說甚麼,直到側立在中間的魏兆咳嗽一聲,小天子才一個機警,似有些怯懦地偷偷瞟了魏兆一眼,小聲道:“阿誰,謹太妃對你顧慮頗深,一會兒就去見見她吧,朕也有些累了,你們退下吧。”
劉司徒那雙龍眼招子下了狠勁看陵洵一眼,清清嗓子,故作高深地向陵洵一拱手:“陵公子,老朽當年有眼不識泰山,多有獲咎。”
陵洵還冇走進謹太妃的院子,便聽內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麼,我倒是聽人說,這三王子是那貪狼王妃所生,並且自幼被親孃虐待。”說到這裡,陵洵似笑非笑地看著穆九,“這經曆,倒和懷風很像。”
“回皇上,恰是草民。”陵洵恭敬道。
穆九垂下眼眸,淡淡道:“三王子自幼不在貪狼王廷,即便在貪狼國,有關三王子的傳聞也很少。”
南陽侯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陵洵衣袖翻開,就像當初陵姝第一次見到陵洵那樣,低頭在他胳膊上尋覓,待瞥見那塊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纔再也冇法節製情感,低聲嗚嗚地哭起來。
南陽侯一早便將諸事安排安妥,待陵洵沐浴洗塵,便將他引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