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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婦產後體弱是常態,孔顏又無端見血早產,幾經存亡掙紮才寧帖,身材受多嚴峻創之下,這一覺不免睡得極沉,醒來已不知天光多少。
“公然如此?”孔顏聽的訝異,“莫非已所發明?”
馮嬤嬤一眼瞧見道:“今早老爺出殯,小公子被二爺抱上一起送殯到府門,那邊又敲鑼打鼓,又爆仗不斷,小公子準是累了。少夫人不如等小公子醒了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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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顏聞言顧不得力乏,隻念及魏光雄的喪期。
大周以孝治天下,時人亦重孝道,若孩子的生期撞上遠親祖父的喪期,孩子終其平生隻能過祖父忌辰,而無生辰,乃至背上孤煞惡名。更有甚者,被族人視為不詳忌諱。
馮嬤嬤年紀三十過半,恰是中年婦人手腳最敏捷的時候,她一把撩開床幔,眼疾手快的扶住孔顏道:“少夫人,你這一天一夜冇滴水未進,哪有甚麼力量?廚房裡一向備了吃食,先用些回點力量,也纔好抱小公子。”一麵說一麵讓寶珠拿了大引枕給孔顏靠在床頭,又讓英子去備盥漱、進食等事兒。
若非她身在此中,卻不謀其事,仍覺得是在與世隔斷的茅坪庵山上!她還會多次受難,再三累及孩子麼?
這纔想著,馮嬤嬤已把針線簍子往身下的圓凳一放,笑吟吟地走過來道:“少夫人這覺可睡得好,足有一天一夜。”她雖是泰然自如的淺笑著,但是聲音裡彷彿還帶了一點顫音,靠近的人能聽出她聲音裡的欣喜。
幸虧念及坐月子是大事,悒鬱掉淚一類不宜有,遂半晌的工夫,馮嬤嬤已重新笑道:“本來少夫人要靜養,小公子該另安設了屋,不過曉得少夫人醒來見不著小公子準要焦急,現在看來倒是對了。”待見孔顏看著孩子遲遲不接辦,轉念就順著話持續道:“不過也耐小公子懂事,從昨兒到今籠共冇哭幾次,也就不擔憂吵著您了。”
看著一無所知熟睡的小東西,孔顏神采突然一白,慚愧油但是生。
當然母親顏氏的早逝與她有關,可日子已錯開了整整一月,她尚且被如此對待。遑論孩子的生期就是遠親祖父的喪期!
聽馮嬤嬤閒話家常,這孩子是不易哭鬨的,也不怕吵醒了讓就寢,孔顏強定了放心神,謹慎地接過孩子來。卻剛戰戰兢兢地一動手,她人瞬時僵住,真是小小的一小我兒,軟得像是冇骨頭普通,身子軟糯得不成思議,好似悄悄地一個用力,便能將孩子給折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