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知僵了僵，繼而又悶聲笑起來，將她放倒躺平在身下，俯在她上方，自上而下打量她。屋中燭火搖擺，氛圍旖旎萬分。
周呈知笑：“如何了？”
江淩本來還在這含混這類，卻被他冰冷的手指凍得一個激靈，從速伸手握住他：“如何還這麼冷？”
江淩搖點頭：“我就是感覺世事無常，有些事情向來未想過，卻還是產生。”
江淩奇特：“甚麼意義？”
周呈知這才饒了她，又稍稍正色：“不管如何，今後還是要離你表哥和姑母遠一點。”他頓了頓，“你曉得這回皇上給大皇子選妃，花落誰家麼？”
周呈曉得：“你現在曉得你的好姑母，棋局安插很多完整，網撒得有多大了吧？如果冇有彆的合適人選，陳家又保舉這位嫡長女，隻怕皇上冇來由不承諾。”
江淩被她逗弄的渾身酥酥軟軟，將近化成一團春水，卻不忘用心問：“你會有很多王妃嗎？”
“甚麼事情？”
江淩豁然地噗嗤笑出聲，從他懷裡昂首，藉著還未燃燒的燭光，睜大一雙剪水雙瞳，當真看著他，伸手描畫著他慘白但仍舊俊朗不凡的臉。
可不是麼？上一世她與這個攪得天下生靈塗炭的暴君，不但絕少交集，乃至還被他直接害死。但重活一世，她竟然糊裡胡塗就和他交了心。
周呈知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曉得你要的是平生一世一雙人。”又湊在她耳邊，咬著她耳朵道，“放心，這輩子必然隻要你一個，不會再有彆人。”
江淩笑：“你說呢？”
江淩紅著臉點頭：“你還難受麼？”
他稍稍分開她，黑沉沉眼睛，目光已經腐敗。兩人隻隔寸於間隔，相互的呼吸纏繞，周呈知一隻手撫在她臉上，低聲道：“怕不怕？”
江淩道：“那你就抱著我。”
江淩想了想：“姝姐姐的母親是江家人，跟姑母來往甚密，是不是――”
周呈知愣了愣：“你如何會俄然想起這個？”
兩人抱著沉默很久，江淩開口道：“你能不能承諾我一件事？”
江淩皺眉：“姝姐姐？”
江淩嬌嗔道：“你承諾不承諾？”
說罷，還主動伸手環繞著他的腰。
周呈知稍稍移開臉，看著她，笑了一聲：“如果我說是呢。”
江淩知他是在打趣：“那我就不奇怪做此中之一了。”
周呈知翻身在她中間躺下，將她攬在懷裡：“是好冷，得再抱緊點。”
江淩點頭：“我隻傳聞都城裡有女兒的世家望族，都找了各種推托之詞，總之就是不肯意把女兒嫁給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