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固然同在江府大院內,但江淩冇有再見過周呈知。一來是因為江弘文的叮嚀,二來是她決定要好好想想,本身到底該如何做。
江弘文點頭,暴露憂心忡忡的模樣:“三皇子同你姑母和表哥齟齬多時,你要真嫁給三皇子,我們江家到時不免不好做。何況三皇子大舅是一品鎮邊大將軍,手握十萬重兵,現在算得上是權傾朝野,如果待今後三皇子年事漸長,秉承他孃舅的勢利,隻怕太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們江家想要明哲保身都難。”
隻是太子現在倒是好辦,可週呈知那邊倒是令人頭疼。她當然也情願跟父母所說那樣,離他遠一點。但若真的冷淡,他會變成甚麼模樣,她自是難知,他要作歹,恐怕也有力禁止。
“那可不可。”趙氏道,“女兒家年紀大了可不好伕役家,得趁著年紀合法早早定下一門好婚事,孃親才放心。”
一頓早膳用完,周呈知彬彬有禮地同江氏佳耦告彆,領著吃飽喝足的周呈儒去江府後園玩,哪知周呈儒卻朝江淩招手:“淩兒mm一起玩。”
景慈宮中,水晶冰棺中,雙目緊閉的美人,醉意昏黃的周呈知趴在那冰棺上喃喃低語的模樣。然後是最後一夜,渾身是血的周呈知將燭火丟下,把那冰棺中的女人,抱在懷中,一同葬身火海。
下人擺好飯食,週報告看著正給自家大哥布弄早膳的周呈知,不緊不慢地開口:“三弟,你早前說這返來揚州,是要帶大哥去你孃舅家的雲閒山莊泡溫泉,籌算甚麼時候去?”
周呈知悄悄笑開,拉了拉他:“大哥,既然江伯父同淩兒mm有話說,三弟帶你去先去後園玩。”
江淩不天然地笑了笑,走到她爹中間的位子坐下。
江淩怔了怔,又靠在趙氏肩膀撒嬌:“娘,爹爹如何連一個癡兒的話也放在心上?”
江淩更加做出一頭霧水的模樣:“表哥跟你說了甚麼?”
江淩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甚麼如何回事?”
趙氏也擁戴:“淩兒,你爹說得冇錯。你現在也到了能夠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同娘說過隻想找個淺顯點的人家,安循分分過日子,我和你爹也認同。太子那邊我們會儘量幫你措置,畢竟皇後是你姑母,凡事都好籌議,但可彆太子這邊冇題目了,又冒出個三皇子一紙聘書下來,那我們可就難以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