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心底湧起肝火,忍著一身劇痛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在麵前四名家奴扮相的年青人臉上掃過,微微眯了眯眼,轉頭籌算在地上尋覓趁手的利器,卻驀地心頭一震,看著本身的雙腿怔住。
那人趁著司馬嶸走神,稍稍往中間側了側脖子,避開他手中的鋒利,仍然是大氣都不敢出。
司馬嶸隻作出一副和順的模樣,對受傷一事隻字不提,讓大夫查抄了一下,確認冇有大礙,這才鬆了口氣,又讓陸子修塞了兩包藥,踹在懷裡安息去了,至於陸子修前麵會不會調查這件事,他偶然去管,隻等著明早上路。
那人嚇得閉緊嘴巴。
“那你們是瞧不慣二公子關照我,心生嫉恨,這才趁著我臨走之際來泄憤?”
司馬嶸抬眼,衝他笑了笑,笑得他汗毛直立:“你們瞧著我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便私底下將我抽出一身的傷,是不是?”
“想活就少廢話!”司馬嶸將利刺往前一送。
陸子修盯著他看了一眼:“究竟如何了?你但是在怪我?”
幾小我眼眶撐大,盯著他不敢喘氣,驚駭地今後發展幾步,愣了一會兒,俄然回身拔腿就跑,口中驚駭大呼:“見鬼啦!元生被鬼上身了啊啊啊!”
司馬嶸正吃驚這個極富盛名的溫潤才子如何會對一名下人這麼體貼,聽到他問話趕緊作出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鼻端聞到枯草與泥土之味,司馬嶸認識到本身正趴在地上,吃力地展開眼,見幾隻腳杵在麵前,很快又見一張年青的麵孔湊過來。
那人越看越感覺他不是元生,驚得魂飛魄散,就差尿褲子了,現在又俄然被髮兵問罪,那裡還說得出半句話來,內心將那三個不講義氣的都狠狠罵了一通。
司馬嶸不再理睬他們,偏頭看著被綁在樹上的人,見那人已經嚇得雙腿直顫抖抖,不由心生鄙夷:“你說!”
陸子修目光一頓,趕緊掀起他的衣袖,倒抽一口寒氣:“誰打的?”
這二十年來,他幾近不見任何外人,至於朝中各文武官員,就算列隊站在他麵前他都分不清誰是誰,以是最後給本身當胸一劍的究竟是王家甚麼人,他不敢肯定,算是死得不明不白。
“……”幾小我見了鬼一樣盯著他,“你你、你不叫元生還能叫甚麼?”
司馬嶸見他這麼嚴峻,內心微微有了底,小聲道:“冇事,二公子可有傷藥?”
不說話便是默許,司馬嶸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也就冇了再鞠問的興趣,將人從樹上鬆開,仍然捆著他的雙手,牽著繩索一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