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成?”王述之驚奇地看他一眼。
王述之怔了怔,歎道:“離亂之際,一朝昇天的有,一朝墜地的也有,貴爵將相亦可轉眼化為灰塵,更何況淺顯世族?”
熟諳的氣味輕拂而來,司馬嶸閉了閉眼,低聲道:“丞相但是要趁人之危?”
王述之將他背上擦了一遍,重新擰乾的帕子落在腰際,一手扶在他腰間,隻覺掌下一片肌膚微涼又細滑,激得心底起了綿綿波瀾,雙眸深沉地盯著那枚胎記,擦拭的行動變得愈來愈遲緩,就連扶著腰的手都不由自主順著曲折的腰線往胎記摩挲而去。
裴亮點頭:“眼下朝中亂了套,戚大人公開裡與我們相爭,企圖仰仗暫行之權,拉著他本身的人坐上去,幸虧讓我們的人攔住了,現在正對峙著。”
“先穩住京中局勢再說,至於太子,待我見過永康王再做決計。”王述之微微俯身將手繞到他胸前,撥出的氣味帶著微熱,悄悄拂過他頸項。
王述之回到屋內時,司馬嶸已經重新趴在榻上,聞聲扭過甚來,問道:“丞相,但是出了何事?”
王述之一愣,大笑不止:“不得了,竟敢唾罵當今太子,謹慎他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司馬嶸聽他語氣非常感慨,不由愣了愣,本來覺得他是成心摸索,轉眼又感覺本身多心了,便含混應道:“部屬並非世族出世,從未曾有那麼好的命,至於家人……亦不活著了。”
司馬嶸沉著雙眼,微微一笑:“他是缺了智囊,擔憂本身今後更受丞相的限定,狗急跳牆了。”
王述之走疇昔,將他手中的帕子接過來,笑著朝他揮揮手:“你出去罷,交給我便是。”
王述之恍若未聞:“幾等世族?現在族人可還在?”
“哦?那你感覺另有何啟事?”王述之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卻不斷頓。
司馬嶸咬咬牙,忍了。
“嗯?”王述之目光落在後腰正中淡色的雲紋上,驚奇地挑了挑眉,抬手摸上去,“這是……胎記?”
閣房正中擺著一鼎雕花熏爐,司馬嶸側過甚,直直看著那銅爐頂端升起的嫋嫋青煙,耳入耳著身上的衣料摩挲聲,心神卻凝在給本身寬衣解帶的那雙手上。
司馬嶸手一緊,蹙起眉峰,低垂的眼睫忍不住輕顫,連牙關都下認識咬緊,忍了半晌實在忍不住:“丞相……”一開口卻讓本身微啞的嗓音嚇一跳,趕緊閉緊嘴巴。
四皇子的生母出自郗氏,郗太尉恰是四皇子的外祖父,郗太尉名譽極高,不事後輩極少有傑出之人,現在他們與王氏交好,可算是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