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聽得愣住,彷彿早已將這麼一個兒子拋諸腦後,此時才記起來:“嶸兒身子養好了?”
天子麵色陰沉,走到她麵前微微俯身,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兄長的手伸得可夠長,這宮裡若冇有他的內應,他怎會有膽量栽贓讒諂?”
這家器物鋪子與謝氏有些淵源,店裡統統人都是謝卓安排的親信,專門供司馬嶸調派,是以掌櫃對他言聽計從,收了信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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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亮儘管服從行事,從不過問啟事,垂首應道:“是。”
這一日去太後住處例行問候,太後打量他一眼,和顏悅色道:“皇上瞧著氣色欠佳,但是剋日來未曾歇好?有甚麼煩苦衷麼?”
太子非常懊喪:“還能如何走?父皇現在對孩兒極其冷酷,整日都冇個好神采,孩兒這太子之位可否保得住都尚為未知。”
庾皇後大氣不敢出,心知他是對本身起疑了。
王述之走過來,一見他便暴露笑意:“晏清,我還當你在幕府,如何跑到山頂來了?”
幸虧她提早有所行動,找了替死鬼,不然這會兒怕是已經被打入冷宮,實在若能換兄長保住兵權,她一介女流之輩就算入了冷宮也值得,可他兄長的罪證被抓得緊緊的,想要保住談何輕易。
“呸呸呸!烏鴉嘴!”庾皇後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你可知你父皇當年即位時亦無本身的權勢?他是被迫娶了謝氏女,遭到太後支撐,又對先皇極儘孝道,這才堪堪保住太子之位的。現在的你與他當年極其類似,隻要你孝敬些,對他言聽計從,為他分憂,無任何行差踏錯,他必然不忍心對你下狠手。”
王述之驚奇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有小聰明,缺大聰明,需求使手腕耍把戲時,能夠讓他出運營策,大事上,不成重用。如何俄然問起他來了?”
太子固然心中憤激,也隻能點點頭。
王述之眸色深沉,沉默半晌,提起筆來,邊寫邊道:“你明日去一趟幕府,傳我號令,撤去丁文石統統職務。”
司馬嶸在內裡隨便買了盞蓮花燈,神采自如地走出來,遞給隨行的保護,又出城門,一起來到幕府,卻過門不入,徑直上到山頂,走到那涼亭處一看,石塊原封不動地擺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